第二十七章 阴谋的味道
恶人还需恶人磨,怎么锤于秋平和黎红这对狗人渣,杜翀瞬间就有了想法。
想到就干,重生一次,主打的就是有仇不隔夜。
走出商场,杜翀拐进街边的电话亭,拨通了一个粤省的电话。
“喂,雷猴,这里的澳门新世界博彩公司,很高兴为您服务喔。”
电话那头,是个含糖量很高的女人声音,一听就是广西表妹。
“喂,我中了你们公司的大奖,一等奖的丰田皇冠轿车,怎么兑奖?”
“哇!先生,你好犀利啊!恭嘿你,你可以来我们集团在羊城的办事处来领奖。”
“肯定能兑奖呗?”
“当然了,先生,只要您出具中奖彩票,分分钟就可以把皇冠开走,另外,酒店住宿以及往返路费,我们也都是报销的。”
报销你大爷,真去了,能囫囵个回来,就特么万幸了,杜翀心中冷笑:
“小姐,那你们可不可以先把路费给我汇过来?”
“先生,这个是不可以的,根据公司规定,我们必须要见到中奖彩票跟您本人,才可以报销。”
广西表妹表现的很耐心。
“行吧,反正有台皇冠,也够本了,那地址就是海报上的寄信地址吗?”
此刻,广西表妹的语气当中,压抑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隔着电话,仿佛都能看见她狡黠的笑。
“不是的喔,先生,我们领奖的地方,位于郊区车库,您现在方便记一下吗?”
呵,挂断电话之后,杜翀目光阴鸷,笑得十分渗人。
“于秋平,你特么要是能全须全尾的回来,老子服你。”
眼下的博彩诈骗是后世缅北电诈的老祖宗,简单粗暴,但是有效。
按照宣传海报上的地址写信,并且留下地址,他们会免费给你邮寄一张彩票过来。
没错,就是免费,至于理由都是随便编的,什么集团成立多少年,答谢回馈感恩庆典之类。
就是这么原始,漏洞百出,但凡有点见识的人都不会信,可是,既没见识又足贪心的货色,也是大有人在。
而且到手的彩票不是一等奖,就是特等奖,诱惑杠杠的,主打就是愿者上钩。
去了,就很少有听说能再回来的。
于秋平这货,典型的窝里横,又贪又蠢,他必上当,不过黎红这娘们倒是挺贼,必须想办法把她支开。
当然,这件事并不能马上实施,还需要发酵几天,让子弹飞一会。
正准备离开电话亭,杜翀停住了,略微沉吟之后,再次拨打了彭燕虹的手机,这次倒是通了。
“喂,你好,我是彭燕虹。”
她的语气平静,只是略带一丝难掩的疲惫。
“彭总,你好,我是杜翀,有没有打扰到您?”
“没有,杜翀,我正打算让小孙找你去呢。”
彭燕虹快人快语,单刀直入:
“杜翀,我在外面,被一些事情拖住了,暂时回不去,但我的承诺不变,不管唐胖子给你开什么条件,我都比他高1万。”
嗯?杜翀的眉头皱起,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彭总,据我所知,保送名额需要提前一个月过档,时间不多了。”
“是,杜翀,3天,最多3天,我肯定能回到小城。”
彭燕虹的语气笃定,斩钉截铁,杜翀也没再废话:“好,就3天,彭总再见。”
“看起来,唐胖子比想象中还要在意这个名额,手段也比想象中凌厉,丫的,这逼该不会找人弄我吧?”
杜翀的脸色有点凝重。
与此同时,二中教学楼,高三四班。
现在是午休时间,所有学生都跑出去吃饭了,教室里空荡荡的,鬼影都没有。
光柱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径直走到杜翀的座位上,翻看着书本上的名字。
“阿娜,姜春媛,嗯?这个字念什么,杜羽?”
“你是谁,你在干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质问声,光柱连忙放下书本转身。
早上才刚见过的那个大眼睛女孩,此刻正站在教室门口,柳眉倒竖,面若寒霜。
阿娜这两天心气相当不顺,单方面失恋了,甚至连杜翀请假,她都认为是在故意躲她。
为此,她还特意找了相好的女生同桌,占了杜翀的位置,中午也不吃饭,已经连续两天了。
在她看来,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充分表现出她忿怨的情绪。
戏还挺多,可惜杜翀一无所知,知道了也只会晒然一笑。
“哦,我是九班的,周柱光,刚转学过来没多久,同学,你是叫阿娜吗?”
光柱出乎意料的镇定,甚至还露出了和善的笑,阿娜倒是楞住了:
“哦,我是,你找我?”
光柱点头,直剌剌的表白道:
“是啊,阿娜同学,我觉得你是咱们学校最漂亮的女生,想给你写情书,但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啊?”
阿娜是个情窦初开的乖乖女,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脸唰一下就红了,局促的不知所措。
光柱大步朝她走去,目光灼灼,充满侵略感的盯着她:“阿娜同学,你有对象吗?”
阿娜真慌了,头都不敢抬了:“我,我,我没有。”
光柱咄咄逼人,语气贼霸气:“跟你同桌的那个女同学叫啥?我找老师调班换座。”
“她,她不是我同桌,我同桌是杜翀,这两天请假了。”
说到杜翀,阿娜猛然回神了:“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啥要跟你一桌。”
“嘿嘿,就凭我上边有人,绝对好使!”
光柱嚣张的笑,还油腻的朝阿娜眨了眨眼,随即双手抄,潇洒的走出了教室。
阿娜楞了半天:“这个神经病,他叫什么来着?”
城东,城乡结合部,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羊肉馆子,专门整治羊骨架。
这玩意剔的干净,根本没啥肉,草地上,都是牧民专门给狗啃的,但是胜在便宜,一整套呼熟的骨架也才卖8块钱。
此时,桌上已经堆了小山一样的骨头,萧旗和他的几个小弟正在喝酒。
他脸色酡红,棱着眼珠子问道:
“小五,你特么都打听清楚了,靳耀飞那个小逼崽子,家里真是雷子?”
小五就是那个被杜翀划破胳膊的红毛,听见萧旗的问题,放下手里的骨头,抹了抹嘴:
“肯定没差,这逼平时就可能嘚瑟了,住公安大院,他妈是雷子,据说还是个当官的,啥正治处的,挺管事。”
“艹!”
一听这话,萧旗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他舅好歹是副所长,他也算半个二代,对公安的构架多少有点了解。
这可是妥妥的实权部门,权利大的吓人,他是真真的惹不起,难怪他舅那么忌惮。
焖了口酒,萧旗的眼睛都有些泛红了,点了根烟,外烟,希尔顿。
“小四咋样了?”
小五大喇喇的回道:
“没事了,刚才我去找他,这孙子正在被窝里看黄书呢,就是还不能见风喝酒。”
萧旗呼出烟气,拍了50块钱在桌子上:
“小五,去把账结了,然后再打听打听,二中一个叫杜翀的小比崽子。”
“放心,鹰哥,我保证办得妥妥的。”
一看50的整票,小五的眼睛都亮了。
他们这些穷鬼,平时下顿馆子,都得三块五块的凑,50块钱结完账,可还能剩下20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