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大白蟒
待慢慢适应了光线,仰头看穹顶上十五颗夜明珠,排列似乎暗合某种规则,夜明珠亮光缓缓撒下,映照在大鼎内部,内壁上斑斑点点如满天星辰。
“这TM是紫薇垣吧?紫薇垣,又名紫薇宫,位于北斗之北,左右环列,左八右七,皇家象征。这三足两耳大鼎,外有五爪龙纹,内有紫薇宫,又言九鼎,那墓主人必是帝王无疑啊!”
思虑及此,赵恒毅愈发感觉事情棘手了,对夏侯超道:“这要是帝王墓,得判多少年啊?咱俩还是啥也别拿,反正也不缺钱花,这些身外物没啥用,也不好出手。”
“就是,这杀头的买卖,让张狗去做吧,当务之急是咋出去。出去以后报告政府,争取宽大处理。”夏侯超附和道。
赵恒毅摇摇头,苦笑道:“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咱俩现在这情况,能讲清楚?条子会相信咱?张狗那伙人会饶了咱?张狗啥底细、啥背景,咱是一点也不知道。出去再从长计议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裆务之急是我该去哪里释放释放压力?死者为大,这怼大鼎里面,不合适。”
“不合适、也不体面,咱到外面野战,先别开手电,容易暴露。装备带上,释放完找回家的路。”夏侯超一边说一边捡装备。
待二人收拾妥当,石门在里面一推就开了,夏侯超道:“这开门方式也太随意了吧,还是三七开子母门,搞个断龙闸那么难吗?搞不懂大白蟒为啥不进来,在外面不会拉门还是咋的?对了,门口平台也就一米多,下面就是龙潭虎穴,别掉下去了。”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又向旁边让了让,免得被赵恒毅撞到。
“妥了,一步一步再一步,再走就光荣了。”
赵恒毅在门后连走三步出来,黑暗中闭着眼睛向前走,堪堪走到悬崖边,解开皮带,喷涌而出。
“1、2、3、4、5、6、7…”然后转身蹲下,“1、2、3、4、5、6、7…”
夏侯超如法炮制,憋气、气沉丹田,甚至还呻吟了一声。然后忍不住问:“毅哥,数数是几个意思?咱这么张扬,是想张狗来,还是想白娘子来?”
“数数是为了测算距离,估摸着距离水面二十多米,跳下去落姿不对的话,跟跳楼没啥区别。你的手帕纸用完了吧,来…分你几张。”
赵恒毅边拉边解释:“这压力释放出来真是舒坦啊!这些都是肥料,潭里有鱼,鱼吃了快快长大。白娘子也有鱼吃,它感谢咱还来不及。张狗不来的话,咱俩咋出去?指望你还是指望我?”
“毅哥,你这话题跳跃幅度有点大。你别说,手帕纸还真用完了。”二人收拾妥当,夏侯超又说:“不是,哥,我刚才也没亲到,你别摸我屁股噻。”
赵恒毅瞬间愣住:“我没摸你啊!”
说着打开强光手电一照,只见大白蟒的尾巴正在缓缓爬动。
赵恒毅吓了一个激灵,哪见过这么大的蛇啊,就想拉着夏侯超慢慢走进墓室。
一扭头,看见巨大的蟒身已经把门堵的严严实实。赶紧示意并小声道:“别出声,慢慢向下走。”
话音未落,夏侯超提起裤子捏手捏脚的往前走,一不留神,踩落一块碎石。
大白蟒一声嘶吼,吓得夏侯超拔腿就跑,边跑边喊:“老子最怕蛇了,快跑啊…”
赵恒毅一阵头大,那蟒蛇追石头声去了,现在跑墓室不就行了。看见夏侯超跑,喊也喊不住,总不能自己一个人钻墓室,让夏侯超独战大白蟒吧,只好跟着跑。
“别慌,你的手电一直照前面,别看不见路,掉水里了,我照后面爆闪它。”
话音未落,大白蟒从水中钻出,一个俯冲,瞬间逼近。
“这狗日的,不靠眼睛,作用不大,前面岔路分开,别被一锅端了。”赵恒毅一边跑路一边瞎指挥。
夏侯超自然没闲着,边跑边骂:“张狗,你大爷的,再不帮忙,爷爷们就光荣了。大白姐姐,冤有头债有主,领头的是那张狗,俺们顶多就是个小兵。毅哥你跑前头,左转向大坝,我向前跑,看我把它引到张狗那方向。”
二人一路向下,狼狈不堪。大坝转眼而至,赵恒毅向左,夏侯超直跑。
不料,大白蟒舍了夏侯超,向赵恒毅扑来。赵恒毅在大坝上没跑几步,感觉背后气场不对,就知道大白蟒跟来了。
“超哥,我还有许多心愿未了,记得……”
话未说完,大白蟒已欺近身前,血口一张,便向赵恒毅咬去,赵恒毅闪身躲过,却被粗壮的蟒身撞了一个趔趄。
大白蟒瞬间回头,一阵咆哮,一阵血腥气息扑面而来,熏的赵恒毅眼睛睁不开,胃中翻江倒海,脚步也慢了许多。
大白蟒攻势不减,蟒尾当胸扫来,赵恒毅横飞出去,结结实实的撞在石壁上,一口老血喷涌而出,又夹杂着刚吃的八宝粥,相当酸爽。
“多大仇啊,老子跟你拼了。”
赵恒毅从地上捡起石块,踉踉跄跄站起来就要拼命。
大白蟒不给赵恒毅丝毫喘息之机,血口一张,扭动着身体,直扑而来。赵恒毅深知不能力敌,仗着身体灵活、不断跑动闪躲。
终是被大白蟒抓住机会,一口咬在小腿上,随即一个起身,赵恒毅已然被倒挂在半空,大白蟒欲就势将其甩出,赵恒毅死死抱紧蟒身。这要是甩出去掉河道里,不死也残了。
大白蟒久攻不下,有些急躁,落地缩身成团,欲将赵恒毅卷住,活活勒死。
见赵恒毅受困,夏侯超折返而来,双手举起大石头就是一顿砸,边砸边喊:“挺住了,砸它七寸,大不了一起死。”
赵恒毅强忍着剧痛,握着石块一遍遍砸向蟒身,管它七寸不七寸的,拉它陪葬。
大白蟒吃痛,尾巴一扫,将夏侯超打飞出去。随即身体立起,赵恒毅来不及反映,紧紧抱着蟒身。待被卷到半空,方才后悔没早点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