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互不相让
长孙渊将人来开后，却没有立刻松手，华明月无奈，翻了个白眼。
华明月：“喂，再不放手，就是骚扰了。”
长孙渊没有动。
店小二没有武功，不知道刚才的凶险，对于眼下两人手牵手，距离近得暧昧的场面，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东西齐了，二位请慢用。”
店小二将门关上退出。
店小二一出去，守在门口的王庭谏等人当即询问里头的情况，店小二看着双方又像是里头公子小姐的家长，恍然大悟，觉得自己像是明白了什么。
店小二当即眉开眼笑，道：“恭喜二位老爷，喜事将近，里头进展一切顺利。”
“什么喜事将近，你个店小二胡说什么，去你的！”王庭谏没好气地赶人。
店小二挠着头，委屈又茫然地走了。
王庭谏和陆清正等人互相看了一眼，对店小二所说的着实是无法理解，但是起码可以看出不会出人命，他们暂且就在门口守着吧。
房间里，长孙渊已经放开了华明月的手，也知道了她的名字，蒋琬。
蒋琬。
蒋琬。
确定了这个名字，长孙渊心中只有说不出的凉意，再加上对方十五岁左右的年纪，更是天差地别。
华明月对他蓦然沉了的脸色不解，“你这个样子，跟我认识的一个人很像，不会刚好你们是兄弟，或者有什么牵连吧？”
长孙渊淡淡道：“这人是谁，不妨说来听听。”
华明月心中对长孙渊的身份基本是有猜测的，所以也不忌讳跟他说实话，“就是在江南公干的华大人喽。”
“华时珏？”
“你们果然认识。”
“嗯。”
华明月等着长孙渊往下接话，可是他却不说了，没办法，她只能自己先吃点心。可吃着吃着，却发现，长孙渊盯着她。
华明月无奈，“这点心的钱是你付的，你要是想吃的话，别客气。”
长孙渊不自觉浅笑，“你确实不知道客气。”
华明月将第三只虾饺放到自己面前，“我好不容易才吃到这一顿，不多吃点，怎么应付接下来的事。”
长孙渊面色稍稍严肃，开口道：“蒋姑娘，华时珏要你做什么？”
“在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还请公子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合适，总不能真的是少爷吧？看门外那些人的样子，可不像是家仆。”
“华时珏没告诉你吗？”
“……”华明月顿住，她这次来跟华时珏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推断新帝对江南做的事，以己度人，推测可能会有人微服私访江南，基本眼前的人应该就能确定，只是具体身份还需要确定，“华大人如今在江南独臂难支，也不能事事安排，否则也不会让我单独一个人行动了。”
长孙渊淡淡道：“原来如此。蒋姑娘辛苦了。”
长孙渊说完，将眼前碎了的杯子拂到一旁，拿过旁边完好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地喝了起来。
华明月有些气闷，有本事捏碎杯子，怎么没本事不喝茶！
长孙渊似乎看出她的意思，又来了句，“我付的银子。”
“……”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收到华二鸣消息，匆匆而来的华时珏。
华时珏进门，看到蒋琬正在长孙渊对方吃东西，不由得诧异。
华时珏道：“不知少爷前来，还请恕罪。”
长孙渊打量华时珏截然不同的面目，若不是因为声音和为人熟悉，面对面都认不出是他。
华时珏连忙解释道：“多亏了蒋琬姑娘帮忙，替我改了模样，否则这江南戒严，我恐怕寸步难行，也没办法来见少爷。”
长孙渊站起身，近距离看了华时珏脸上的易容术，转头看向蒋琬，“你弄的？”
蒋琬点头，“对啊。”
长孙渊将目光落在蒋琬脸上的痘痘上，心中了然，“蒋姑娘的易容术不错。现在江南的情况如何？”
华时珏将褚吉和王镇海的纠纷告诉了长孙渊，这将是他们在江南行动的最好突破口。如果能让两人的不合落到明面上，那趁虚而入，就可以兵不血刃夺回江南。
“王镇海为人如何？”
华时珏道：“看似是个鲁莽武将，但实则心思细腻缜密，否则也不能守住江南这么多年。蒋公过去与王镇海有过来往，但眼下这种情形，也很难见到他人。”
因为华时珏的到来，王庭谏和陆清正也在房间里头，他们见华时珏信任蒋琬，心里更落了块大石。
王庭谏道：“离京前，我们听温大人提过，这王镇海虽然跟褚吉有不合，但若是江南有事，他定然还是会跟褚吉联手。”
换句话说，两人会一致对外，要想趁虚而入，并不容易。
陆清正皱眉道：“若是有办法见到王镇海，或许还有办法。”
华时珏道：“王镇海自从褚吉封王之后，便闭门不出，现在谁也见不着，而江南的所有士兵只听从他的号令。”
“总得想办法见一面才行。”柳正元想了想，道，“要不我和二鸣今晚夜探试试。”
华时珏连忙阻止道：“不可，王镇海府里重兵把守，要是被发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一时沉默，忽然一道声音响起。
“我可以见到他。”
众人抬头，却是吃得心满意足，刚刚停下来的蒋琬，面对众人的目光，她还自顾喝着茶解腻。
华时珏轻轻咳嗽了一声，“四小姐，你当真有办法见到王将军？”
华明月点头，“不然你以为这三天我在做什么。实不相瞒，王镇海我已经见过了，你们若是想见，我可以帮忙。”
陆清正当即道：“还请四小姐指点。”
华明月笑眯眯地看向长孙渊，“指点不敢当，不过如果大家要合作的话，总得知道彼此身份，不然我怎么相信你们。”
“这……”陆清正面露难色。
华明月也不着急，等着长孙渊做决定，长孙渊浅笑一声，让华时珏等人先出去，独自面对蒋琬。
华明月道：“这么神秘，其实你不说，我也大概能猜到你的身份。”
长孙渊道：“四小姐，你当真有办法见王将军？你一个小小丫头，王将军似乎没有任何理由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