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龙城风云
晋省,龙城出站口。
陈近勋和王永盛一人一个黑色遮阳墨镜,一席皮制黑色风衣,显得霸气外露,跋扈异常。
“陈厂长,这里,我等你许久了!”龙城印刷厂的副总许忠义一路小跑从远处而来。
陈近勋望着从远处跑来迎接自己的印刷厂老许,对着身旁的王永盛默默道:“永盛,这个老许的大背油头,和你比如何?”
“艹,”王永盛吐出一句国粹:“什么档次也跟我一样的大背头?”
“陈厂长,你好你好,”许忠义上前伸手紧紧握着陈近勋的手:“远道而来,辛苦辛苦!”
“劳烦许总你跑一趟,”陈近勋点了点头,带着和煦的笑容。
“不麻烦,不麻烦,哈哈,都是朋友,”许忠义哈哈大笑:“能和华盛公司合作,我龙城仁盛印刷厂,荣幸之至,能和陈厂长交朋友,那更是我的荣幸!”
说话时候,一辆黑色奥迪A6停在几人面前。
“先上车,去酒店下榻,晚上请陈总吃个饭,接风洗尘哈哈哈,”许忠义拉着陈近勋不松手:“也让陈厂长感受一下我龙城的风土人情哈哈哈。”
“多谢,”陈近勋面色如常,倒是一旁的王永盛舔了舔嘴唇,看起来跃跃欲试。
奥迪A6平稳至极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向城区而去。
“龙城的天气,看起来不太好,”陈近勋望着远处的阴霾,好似黑云压城,天空的阴郁要倾泻而下。
“接连下了几天了,今晚估计还有大暴雨,”徐忠义摇头道:“陈厂长来的不巧,如果天气好,还可以带你去龙泉寺一趟,那里向来灵验,有求必应!”
“那确实不太巧,”陈近勋不置可否。
上辈子他在太原十余年,龙泉寺灵验与否,他太清楚了。
“对了,我已经和龙城钢厂的牛总打过招呼,明天晚上,龙城悦榕山庄,大家先交个朋友!”许忠义办事看起来还算靠谱,已经和龙城钢厂定好时间。
“有劳许总,不论事成与否,华盛和仁盛之间,合作无间!”陈近勋对于朋友,向来大方。
“哈哈哈,陈厂长客气,客气了,”许忠义先是大笑几声,而后想起什么,补充道:“还有一件事,或许对促成此次合作有利!”
“哦?许总有话直说便是,”陈近勋靠在椅背上,面带微笑。
“龙城钢厂最近正在计划收购一家煤矿,资金方面有些缺口,如果华盛能在这方面用用劲,我觉得,成事的可能想很大!”徐忠义说的郑重其事。
“收购煤矿......”陈近勋先是一愣,而后饶有兴趣道:“哪个煤矿?”
前世时候,陈近勋曾经和龙城那些煤老板颇有些交情,所有听闻此事,有些兴趣。
奥迪A6在高速路上急速行驶,外面风声呼啸,但是车内静谧异常。
“就是榆县的大林煤矿,曾经整个晋省都排名前五的超大煤矿,”许忠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遗憾:“要不是樊大林突然身故,想来大林煤矿断不至于被人如此鲸吞,说起来,龙城钢厂不过是欺负大林煤矿无人罢了,现在只剩下樊大林唯一的女儿樊玉玲苦苦支撑......可怜啊!”
大林煤矿!!!
陈近勋双瞳猛然一震,失声道:“樊大林死了?”
“陈厂长认识樊大林?”许忠义面露疑惑,算起来,陈近勋二十出头的年纪,而樊大林已经五十多岁,两人难道有些交情?
“哦,在报纸上看到过报道,”陈近勋摇了摇头,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便继续道:“怎么死的?”
“公安给出的结论,是酒后驾车,导致车子冲下高架桥,车毁人亡!”许忠义啧啧两声,满脸的遗憾:“樊老板是个好人啊!龙城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没想到就这样天不假年......真是可惜了。”
“哦,”陈近勋将脑袋靠在汽车的座椅靠背上,默默答了一句,便不再说话。
这个世界的时间线已经和原先那个不一样了。
上一世,陈近勋和樊大林算是忘年交,两人年纪相差数十岁,但是相互之间分外投机,交情匪浅。
而且那一世的樊大林是寿终正寝,是八十余岁在睡梦中去世的。
不,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樊大林虽说嗜酒,但是身边总有司机和保镖照顾,怎么会醉酒驾车导致身亡?
“樊玉玲现在如何?”陈近勋上辈子和樊玉玲感情亲同姐弟,如今樊玉玲有事,陈近勋不能坐视不管。
“一个弱女子,还能如何?偌大的煤矿,她一个人如何支撑?而且,那女人现在还在向公安申请验尸,请求彻查樊大林身亡的原因,她怀疑......”话说一半,徐忠义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打了一个哈哈:“好端端的,咱们谈她做什么你说,今晚接风宴,陈厂长一定要好好的喝上一番!尝尝我们龙城的特色啊,哈哈哈哈!”
“好,一切听从许总安排了,”陈近勋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放在明面上谈,龙城之下,如今暗流涌动,谁也保不齐,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
晚上,许忠义安排的晚宴异常丰富,还叫了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作陪。
不过在陈近勋的攻势下,许忠义很快醉倒在桌子底下,而那几个女子也被陈近勋推给王永盛。
“陈厂长海量,后半夜我们还有下一场......等我,等我,呼呼呼......”许忠义钻到桌子底下,此刻已经是呼呼大睡。
王永盛左拥右抱,带着美人上楼去了。
给酒楼经理招呼一声,让他招呼好许忠义,陈近勋便回到了定好的包房内。
拿出手机给李佳欣报了平安,陈近勋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樊玉玲打电话。
“就算是打电话,她现在也不认识我,”陈近勋闭上眼睛,脑海中全是樊玉玲娇弱的面容,以及樊大林冤死的场景。
“不行!我必须做点什么!”陈近勋豁然起身。
他无法放心樊玉玲孤身一人面对黑暗中的恶势力。
无论如何,此事他既然已经知道,便不能袖手旁观!
“去新城西街,”陈近勋坐上出租车,没有直接去往樊大林的别墅所在地,而是让出租车带自己去往周边一公里的地方。
下意识的,陈近勋觉得,今晚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