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套麻袋七次
村长带人把甄家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该扔的扔,该卖的卖,甄家的青砖瓦房不错,就是那母子俩住过,沈禾觉得膈应,让人把房子拆了。
砖瓦都是好东西,沈禾贱卖给村里人,她打算在这儿围个栅栏,养鸡鸭鹅,或是以后做豆腐,都挺好。
沈禾回去之后,沈昭云和小花都醒了,小花正坐在小板凳上和沈枝玩蚂蚁,沈昭云和沈木在厨房里做饭。
“沈姑娘,你回来啦。”
小花起身要给沈禾行礼,他恢复了原本的声音,沈禾听着总算不那么别扭了。
沈昭云听见动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小禾回来啦,饭马上就做好了。”
沈禾溜达进厨房,一脸惊奇,“你还会做饭?”
沈昭云一看就是家里娇生惯养长大的小少爷。
听到沈禾的质疑,沈昭云坐在小板凳上,傲娇道:“本少爷虽然不会做饭,但会烧火,我烧的火可好了……”
没等他说完,旁边传来沈木气呼呼的声音,“昭云哥哥,你再添柴,菜就该糊了!”
沈昭云:“……”
他尴尬地把手里即将塞进灶膛的木柴拿走。
“咳,”沈昭云想转移话题,“那什么,小禾妹妹,你给我用的什么伤药?见效真快,我家医馆的伤药都没你这好用,我能问问你这伤药从哪买的不?”
沈禾想了想,“祖传秘方,概不外传。”
其实是普通伤药里掺了灵泉水,独此一家,别无分店,也算是沈家的不外传之秘方。
沈昭云不知道啊,他以为真是祖传秘方,一般人家很忌讳外人问自家的秘方。
很好,转移话题没成功,反倒更尴尬了。
吃过饭后,沈禾就端茶送客了。
沈昭云委屈巴巴,“小禾妹妹,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吗?再留一会儿呗?”
沈禾指了指他的伤口,“伤口都快好了,你打算在我这儿吃了晚饭再走?”
沈昭云和小花的伤不是普通的伤,她不想惹麻烦上身。
家里有两个孩子,村里也都是些手无寸铁的村民,一旦追杀沈昭云的人追查过来……
沈昭云也明白沈禾的意思,他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小禾妹妹你放心,”沈昭云笑嘻嘻跟沈禾保证,“是我家里内部的一些纠纷,我和小花把追我们的人甩掉了才躲进山里,等我回去了会把他们全解决,不会留下隐患。”
沈禾不置可否,给他们带了点干粮和水,还有用剩下的伤药。
沈昭云和小花刚走了两步,还没出院子,身后的沈禾出声:“等等。”
沈昭云回头,“我就知道小禾妹妹舍不得……”
沈禾晃了晃手里被切了一小半的人参,“伤药和衣服就不要你钱了,人参诚惠三百两。”
沈昭云:“……”
唉,是他自作多情了!
沈昭云没好气的白了一眼沈禾,“先赊着,下回我来再给。”
沈禾眉眼弯弯,“两位慢走。”
这人参才百年,她去医馆问过,百年人参价格在一百到三百两银子之间,沈禾寻思人参在她空间里放了一段时间,她还用异能蕴养了些时日,三百两银子……很值吧!
沈昭云:“……”
最后,他把剩下的人参带走了,路上再遇见刺客,他还能吊吊命。
就是人参的价格……
沈禾这丫头忒黑心,百年的人参就要他三百两黄金!
反正赊了账,沈昭云破罐子破摔,朝沈禾又借了五十两银子当盘缠。
“下次一块给你,借银子还金子,小爷不差钱!”
沈昭云说的豪气万丈,沈禾一秒都没犹豫,拿了一百两给他。
后来沈禾觉得不太好意思,又用小瓷瓶装了两颗山楂丸给沈昭云。
山楂丸是她给沈木和沈枝用来消食的,瓷瓶里的两颗混了灵泉水进去,必要时候可救命。
“这是救命用的,不到万不得已别吃。”
沈昭云回想起他迅速止血结痂的伤口,郑重地把瓷瓶放到身上最安全的地方。
……
今年的雨虽不如正常年份多,但每过一段时间就会下一场雨,随着水稻一天天长高,清河村的欢声笑语越来越多。
日子平平淡淡,没什么大事发生,除了镇上书院的甄禄仁。
自从甄寡妇被朱员外纳为第八房小妾后,甄禄仁的生活水平就恢复了有“沈禾”倒贴时的样子,甚至比那时候更好。
不仅在书院里自己住一间房、两个书童照顾,出入还有马车接送,可谓是风光无两。
可惜有一天不知得罪谁了,接连七天被人套麻袋揍,揍过之后再扔到书院附近的巷子里,甄禄仁气疯了,去县衙报官,结果县令最近很忙,随便派俩衙役查了一天就草草结案。
只道甄禄仁是得罪了人,属于私人恩怨,反正没伤太重,让甄禄仁自己找到凶手再去报案。
甄禄仁气的脸都歪了,他要是能找到凶手,还要衙门做什么?
这一出闹得,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甄禄仁的大名,他算是彻底出了名。
凡是甄禄仁出现在镇上,必有人一脸兴奋地指着他对身边人八卦:
“嘿,瞧见没,他就是那个被不知名的仇人连打七天的甄秀才,听说到现在还没抓到凶手呢,不知道甄秀才怎么得罪人了,打的时候全照着脸招呼……”
然后就八卦甄禄仁和某不知名凶手的恩怨情仇,谣言传着传着就变了味儿,到最后,传的越来越邪乎。
甄禄仁黑着脸回书院,再也不打算出门!
书院里与他交好的夫子同窗觉得他可怜,纷纷宽慰他,甄禄仁这才好受些。
后来,甄禄仁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劲,怎么他一搬出清河村,就被人揍了?
他觉得很可能是沈禾不满他用房子和地抵债,才找人教训他。
可那些钱明明是“沈禾”无偿送给他的,送出去的东西再要回去,还让人打他……
甄禄仁越想越觉得憋屈,于是,某天和同窗饮酒时,他喝了两杯酒就醉了,醉的不省人事,趴在桌子上又哭又喊:
“万兄,我跟你说,我曾在村里与一村姑有过婚约……后来她觉得我配不上她,不仅当场悔婚,还……呜呜呜,我委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