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不会躲吗
第29章你不会躲吗
苏晚池虽然搬去了附院,锦祥放学回来后,她还是会到宅院里锦祥的房间里给他讲故事。
眼看饭点快到了,苏晚池让锦祥收拾一下,自己先下楼。
在楼梯口遇到安暮雪。
“苏晚池,看你一副正经的样子,原来也不过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苏晚池停住脚步,转过身,面对安暮雪站定:“陆太太,请我来这里家教的人是你,出言讽刺挖苦的人也是你,我很搞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
“那天我妈妈是不是去找你了?”
苏晚池想起来了,平淡的说:“是的,她是去找我了,要求我离开安绍扬。我只是陈述了事实而已,没有说什么。你妈妈她身体不好,自己犯病了,这也要怪在我头上?”
“苏晚池,你还真是会狡辩!”
“这是事实,不是狡辩!”苏晚池并不想多和她谈这些事情,迈步就要下楼,安暮雪上去一把狠狠的抓住她衣服。
苏晚池有些烦躁,便猛然扯了一下衣服,她只是把衣服扯回来,哪想安暮雪突然就脚下一滑,翻滚着掉了下去。
“啊!”
客厅里,周婶惊骇的大呼小叫。
张牧歌正好从院子里回来,迈步走进客厅,眼前就看到安暮雪从楼上翻滚着下楼,人摔到地面上,满头都是血。
事情太突然,苏晚池也没有反应过来,半天才慌忙的下楼来。
“天啊天啊!”张牧歌张皇失措的喊着。
周婶也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着急的围着安暮雪打转转。
刚好陆劲辰从外面回来,见此情形,问:“怎么回事?”
“这个苏晚池,她竟然把暮雪从楼上推下来……”张牧歌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整个画面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因为她们听到苏晚池和安暮雪一声高一声低的争吵声。
根据情况这样判断的。
陆劲辰眸色阴沉的望了苏晚池一眼,没有多说,打横抱起安暮雪急急的冲出客厅。
“天啊,真的好多血!”周婶吓得浑身颤抖。
张牧歌此刻觉得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便咬牙切齿的扬手给了苏晚池一巴掌。
“苏晚池,我们陆家哪一点亏待你了?暮雪哪一点做的不如意你了?你竟然这样狠心的推她?”
苏晚池恍悟过来,急忙解释:“陆夫人,我没有……”
“你没有?难不成暮雪她自己会从楼梯上滚下来?傻子也不会这样做!行了,行了,你别再陆家了。自从你来到我们陆家,我们陆家就坏事不断,我看就是你作的。”
张牧歌气急败坏的驱赶苏晚池。
安暮雪在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安家知道后,一定会责怪陆家没有照顾好安暮雪,到时候又是一番口舌之争。
因此这个苏晚池绝对不能再待在这里。
“夫人,我真的没有推太太,我是冤枉的!请您不要赶我走!”
苏晚池苦苦哀求。
她现在真的一刻都离不开锦祥。
“苏晚池,你太会狡辩了!一次又一次,上一次是锦祥掉水里,现在又是暮雪掉楼,就算你不是故意的,那也是你造成的,我看你就是煞星附体。”
张牧歌特别 迷信,因此断定苏晚池这个人是扫把星,再留下来一定会让陆家家无宁日。
苏晚池噗通跪在地上,哀求:“陆夫人,我敢对天发誓,我没有推太太,只是我们在争执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掉下去了。”
她明知道安暮雪是在陷害自己,可是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说安暮雪任何一句不好。
“我就说不会无缘无故的,我们家暮雪请你来家里,给你一份高薪水的工作,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然还要和她争执,真是没有良心!你什么都不要说了,赶紧离开!如果我们家暮雪有个三长两短,安家追责的话,你是负担不起的。”
张牧歌不能留她,没有办法向安家交代。
安铭轩特别疼爱安暮雪,知道后一定不会放过苏晚池。
苏晚池再哀求也改变不了事实,于是站起身,去附院收拾自己的东西。
天空风云突变,黑压压的云雾淹没了整个天空。
苏晚池拖着自己的行李箱,依依不舍的离开陆家,她分明听到宅院里传来锦祥的哭闹。
那一声一声的哭喊,像一把尖刀刺进苏晚池的心口,撕裂着她的神经。
一个雷接着一个雷的打下来,不一会儿,大雨倾盆。
苏晚池一步一步走在雨幕里,任由眼泪混合着豆大的雨点落下,心里的疼痛让她茫然,不知道要去哪里,不知道要走向哪里。
五年内,她在没有锦祥的日子里拼命的做公益,陪伴那些失去亲人的儿童,只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弥补对孩子的亏欠。
看到锦祥的那一刻,她那颗死灰的心瞬间活了过来,就算卑微屈膝,她也愿意以最低的姿态陪伴着锦祥。
雨水冲湿了她的衣服,湿透了她的心,她的人生。
从她决定答应安暮雪陪陆劲辰睡觉那天起,她的人生就已经悲剧了。
脚步沉重的再也迈不动了,她就那么木头似的处在雨幕里,微微抬起头,任由雨水砸下来。
“苏晚池!”
安绍扬停下车,推开车门,撑起一把伞跑过来,举过她的头顶,责怪:“苏晚池,你脑子进水了?这么大的雨,你就不会避一避?”
苏晚池张开眼睛,看着安绍扬,说了一句:“安绍扬,安暮雪是自己掉下楼的。”
雨声太大,安绍扬没有听清楚,只顾一迭声的责怪她:“苏晚池,你是不是非要这么作践自己?我有时候真想砸开你脑袋,看看你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苏晚池只是自嘲一笑,感觉脑袋晕晕的,两眼一闭晕倒在地。
“苏晚池——”
雨声在耳朵里越来越远,越来越渺小,她什么都听不到,只有安绍扬在耳边一遍一遍的骂声还那么清晰。
微微睁开眼睛,药水的味道还有头顶上的天花板告诉她,此刻在医院里。
“你醒了?”安绍扬揉了揉有些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