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十赌九输老神仙
“是。”
惜字如金老神仙。
让张晓天忍不住暗中吐槽了一波。
但想到老神仙能够出现在经历的梦境里面，和他对话，实属不易。
他忍不住开口询问：“老神仙，你是不是在仙界恢复了一些实力，才能在这里与我取得联系？”
估计是这样。
不然怎么能在经历的梦境里给他托梦，还与他聊天解惑呢。
“……是。”
老神仙似乎有一瞬间的迟疑。
但张晓天只当这是信号不好导致的。
毕竟从仙界到人界再到梦境里，就像网络信号要换几个中转站，有延迟也是正常的。
这么一想，他加快了语速。
“老神仙，你刚才说的不是，是说挫骨扬灰对你重生失忆没有任何的影响？”
他应该没有理解错。
“是。”
老神仙依旧是惜字如金。
回答得很果决，但却让张晓天更加摸不着头脑。
是？
重生失忆与挫骨扬灰没有关系？
那与什么有关系？
“总不会重生一次就要回厂重置一下，记忆清零吧？”
张晓天小声嘀咕一句。
本来就是一句吐槽，没想到老神仙却突然笑了。
“是。”
语气很和蔼，眼神满是鼓励。
颇有种他答对了很聪明的赶脚。
不过。
张晓天却没有任何感觉到自豪的想法，反倒暗道自己“愚蠢”。
淦！
怎么才想到这一点呢。
凡人躯体，哪怕大脑终身使用没有超过两成，但到底是凡人的躯体，怎么可能装载那么多的记忆到一个初生的幼童脑子里？
平常的记忆也就算了。
老神仙传承的九灵法术，当初连简单的口诀都是封印在他的脑海里面，为了防止他脑部接受消化不了的信息而“爆炸”宕机。
也就是说！
老神仙使用了同样的手段应用到自己重生上面。
并不是被动失忆，而是主动失忆。
那么。
老神仙特意选择九灵山埋葬尸骸，并且将普通的土地或者山地用肉身滋养变成了富饶充满灵力的土地，原因并非是借此换取当地人供奉他尸骸的条件。
极有可能是想要在那些地方埋葬再重生后，能够与身俱来的拥有感应力。
一旦感应到某种灵力，触类旁通，以此为引子，那么老神仙的记忆就能够恢复过来！
“老神仙，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不知道猜得对不对，您……听听？”
张晓天把刚才自己的所思所想，条理清楚的讲了出来。
讲完以后。
他明显的感觉到了老神仙飘渺的脸庞上，笑意更浓。
“是。”
啊……这……
原来真相的破解点就在他的身上。
可谁能想到，强大如同老神仙，重生还要这么多的限制。
不过。
想到这可能是老神仙求得长生的手段，他也理解了。
“所以，老神仙你一直在找地方埋葬然后再重生获得灵力法术，再继续重生的循环，就是为了保持长生不老？”
这个问题很重要。
知道答案，大概就知道了明曌和长生灵所谓的求长生，究竟是什么结局了。
“不是。”
谁知。
老神仙却是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
然后眼神露出迷茫的神色。
“不是。”
他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
似乎这一切并不是他自作选择的意思。
张晓天见老神仙神情由迷茫，逐渐增添了一份痛苦之色，哪怕心里有不解和疑惑，此时也不敢再多问。
生怕好不容易的托梦机会，还没说几句话就结束。
“老神仙，那你九次造就九灵山，全部都被人背叛了吗？”
之前的梦境里，老神仙死而复生以后，也没有看到周围有人。
说明那些原本答应供奉香火的人，都不存在。
不然的话，老神仙重获新生，不可能无人值守观察。
“……是。”
老神仙叹了口气。
啊……这……
十赌九输是常事。
可老神仙这看人的眼光着实也太差了些。
不过。
想到老神仙展现出来的灵力法术，在古时拥有多大的能量，再联系到封家老大哥的野心，也不难想象会被人背叛的结局。
只能说。
老神仙至纯至善，习得高深法术，却参不透这险恶人心。
才沦落到最后……等等。
“老神仙，你来湘山是不是也是来找重生埋骨的地方？”
张晓天想到长生灵选择在湘山供奉仙家一事，不由得找了一个激灵。
虽说老神仙说他不断重生的方法不是长生之术，但他还是认为其中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只不过老神仙不知情罢了。
但老神仙最后被雷劈倒在他家山下，长生灵也选择在湘山供奉仙家，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是。”
老神仙脸上露出追忆的表情，淡淡开口。
“湘山有水龙之脉，滋以养灵，境内无九灵山，正适合我埋骨。”
“最后这一次，我换了思路，不再制造埋骨之地，而是选择了一处天选之地，没想到超过九世，命数过千，行至中途，遭遇雷劫，灵识被封体内沉眠地下，幸得你供奉才唤醒意识。”
老神仙再次欣慰地看了他一眼。
好家伙，被坑了九次才长记性，老神仙也是够绝的。
张晓天嘴角狠狠一抽，头脑正在风暴之中。
天选之地。
估计就是长生灵供奉仙家之处！
“老神仙，你说的天选之地在哪里？”
张晓天焦急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