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小太监探监
没有与刘唐过多的客套，小太监直言道。
“恩公下次过堂问审的时候，你假装招架不住，将小的供出来，小的有办法能让恩人脱身。”
刘唐醒转过来，看见小太监时，便有些惊讶，听小太监说完，他更是诧异莫名。
挣扎了许久，刘唐这才艰难的吐出来三个字。
“那你呢？”
小太监收起了泪痕，强颜欢笑道。
“这个恩人就不用担心了，小的让恩人如此做，自然有自己的用意，恩人只消推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小的让恩人去做的，如此不但能救下恩人，更是能帮小的一个大忙。”
刘唐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思考后果。
小太监也不着急，一边帮刘唐清理身上的伤口，一边跟他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看见刘唐身上的伤口之后，小太监眼眶不免又有些发红了。
等他处理得差不多了，小太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提醒道。
“恩公一定记得小的说的，我走啦！”
刘唐似乎又昏睡了过去，并没有回答小太监的话！
小太监也没有再叫醒他，只是独自出了牢房。
到了牢房大门，小太监便听公公尖声尖气的说道。
“这凡事啊，总有第一次的，迈过这个坎，以后就能好好享受了。”
听见这番话，小太监脸上不免露出几分恶心的神色出来。
到了大门外，小太监见公公逼着一个守门的衙役在墙角，正上下其手的在其身上游走着，那衙役却是一脸的抗拒之色。
看其模样，如果不是因为职责所在，这人恐怕早就跑了。
而另外一人则远远的躲在另外一侧，看着公公与衙役之见的互动，脸上颇有几分揶揄之色。
小太监想了想，走到看戏的衙役旁边，偷偷塞过去几两银子，轻声道。
“劳烦大人，那新关押进来的人曾对小的有一饭之恩，如今犯事进了大牢，还请大人多照顾一二。”
不等那人答复，那边公公见了，朝小太监呵斥道。
“让你送个饭，怎么这么久？”
小太监闻言，将银子塞给衙役，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到了近前，公公脸上的怒色这才消失，又将那张有了些许褶子的脸贴近了衙役几分，轻声细语的说道。
“既然他出来了，那我们走了啊，下次有机会，再来找你玩。”
那衙役一脸的畏惧之色，忙向后仰了仰脖子，生怕公公呼出来的气，吹到他的脸上去。
见衙役如此，公公咯咯笑了几声，便带着小太监离开了。
一出牢房范围，公公便一脸厌恶的甩了甩手，最后甚至拿出一张手绢出来，不断的擦拭那只曾经在衙役身上游走的手。
看其模样，也是一脸的恶心之色。
小太监见状，不解道。
“干爹，看你刚才的样子，不是挺欢喜的么，怎么出来了，又觉得厌恶了？”
公公一边擦拭着手，一边说道。
“这人和人在一起，得让人怕你，对方才不敢对你放肆，杂家没有别的本事，只能用这种手段，让那些人畏惧杂家，这可是杂家压箱底的本事，如今都传给你了，你说说看，你该怎么报答杂家？”
小太监想了想，这才说道。
“小的让人给你送终，包准让干爹走的风风光光的。”
听见小太监这句话，公公顿了一下，他清楚听见小太监说的是让人，而不是小太监自己。
神色默然了一下，公公朝小太监喝骂道。
“好啊，臭小子，你居然敢咒杂家死，看杂家回去怎么收拾你？”
说完，公公还不忘用手指戳了戳小太监的脑袋。
小太监对公公的这番话似乎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丝毫惧色不说，反而还冲公公做了个鬼脸。
他的这番举动，顿时让公公哭笑不得。
任由小太监闹腾了一阵，公公这才训斥小太监道。
“你刚在是不是偷偷给那衙役塞银子了？这事可是你求着杂家来办的，你可别将杂家拖下水。”
小太监闻言，带着些许撒娇的口气说道。
“干爹说的哪里话，小的怎么可能让干爹陷入险境？”
那公公闻言，淡淡哼了一声，却也只是哼了一声。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往皇宫大殿方向而去，去那个繁华且冰冷，宏大又狭小，天下人都向往，却不属于他们的家。
三天之后，刘唐被提审。
因为有了小太监的打点，刘唐在牢房中的遭遇好了不少，加上小太监之前给他清理过伤口，如今的刘唐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此时跪在大堂之下。
坐上大堂上的，乃是刑部尚书李邦彦。
看了堂下刘唐一眼，李邦彦例行公事一般的询问道。
“你可知罪？”
放在以前，刘唐是根本不会说任何话的。
只是当日在牢房听了小太监所言之后，刘唐有心要帮对方一把。
至于能否逃得出大牢，刘唐并不奢望。
想了想，刘唐回答道。
“真是骆驼生驴子，怪种，你好歹问我是什么罪名，我也好承认，这什么都不问，你让我认什么罪？”
他本是江湖草莽，对民间的俗语张口就来，见李邦彦什么都不问，直接让他认罪，心下不快之下，便直接骂了出来。
只是他这句话刚说完，不但没有招来一顿毒打，反而在堂上写写画画的李邦彦忽然抬起头来，将目光落在了刘唐身上，询问道。
“你刚才说什么？”
面对李邦彦的问话，刘唐丝毫没有惧色。
沉声道。
“你好歹问我……”
只是一句话没有说完，李邦彦便摆手打断了刘唐的话，急切道。
“不是这一句，上一句。”
见李邦彦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刘唐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吏部尚书的脑子，怕不是有什么毛病吧，这骂人的话，还有人喜欢听第二遍的？
他本就不喜朝廷的这些官员，既然李邦彦自己找骂，他自然要成全对方。
当下便说道。
“骆驼生驴子，怪种！”
李邦彦听清楚了这句话，顿时念叨了起来。
“骆驼生驴子，怪种，妙，妙，妙！”
一连说了三个妙字，李邦彦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提起手中的笔，便将这句话记了下来。
见到李邦彦这一系列的操作，刘唐人都看傻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被骂了之后，会如此高兴的。
刘唐不知道的是，李邦彦就喜欢这类猥鄙之词，他无意中的一句话，正好和了李邦彦的胃口。
等将这句话记下来之后，李邦彦兴奋的说道。
“这样的词，还有吗？”
刘唐也没有想到，李邦彦居然有这样的癖好。
他在江湖上混迹之时，这样的词不知道听过多少，眼见李邦彦眼巴巴的看着他，刘唐随口说道。
“地里种不出苗，坏种？”
李邦彦念叨了两句，又说了几个好字，将这句话也记了下来。
见到李邦彦投来询问的目光，这一次不用李邦彦开口，刘唐便朝着李邦彦说道。
“高粱洒在粟米地，杂种！”
李邦彦丝毫不觉得刘唐是在骂他，反而一脸兴奋的将刘唐所说的话记录了下来。
“阎王出告示，鬼话连篇！”
“老太太喝粥，无耻！”
“癞蛤蟆娶青蛙，长得丑玩的花！”
“安斋下海OAE，安齋ららヌード16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