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现在能否听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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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曦华见独宜不动,主动拉过她的手拿回汗巾子,替她擦拭面颊,“你跟着你母亲去给太后请安,我是远远见过你的,照理说,你的才学才是更应该给我做伴读的,只是皇兄说了,你父亲希望你不要和权势有过多牵扯,因此大重头,你的名讳就未曾出现在伴读里头。”

独宜任凭她在自己脸上动作,李曦华深知她对皇室怨恨,但这件事从理出发,就是辛坚打败仗,颜绝山忤逆天燕,若说哪里挑得出真错,只能是皇兄惩处太过,哪里值得死那么多人。

前线打仗她不知内情不敢多嘴,就单说颜家满门哪里有必要,到时逼得颜夫人放了把大火,要留清白在人间的坦荡惹得皇兄好几个月没好脾气过,听着人提起颜家事就火冒三丈。

“我不怕告诉你,厉王在你家这事上,是进言皇兄厚待还存活的颜家人。”

独宜心中冷笑,什么厚待,不过是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找他寻仇发疯似的给他找麻烦,到处给他使绊子添堵。

人吗,就怕又横又疯的。

见独宜沉默不语,李曦华脸上笑意多了些,“独宜你是个好姑娘,何必抓着这件事不松呢,你得饶人处且饶人,人有时候就是咽不下那口气,就是觉得不甘心,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独宜心中冷笑,自然是活着最重要,否则怎么看你们这些跳梁小丑?

“说吧,你要我答应你什么,只管说。”

独宜说:“我原本只有一件事想要公主答允,公主刚刚说了多少件都成,那我就当真了。”

“只管说。”李曦华在她开口前先说,“我会保证你能回到京城,用原本的身份行走,本宫护着你,你依旧是大小姐的风光,但是作为交换,你不能再替你父亲的事了。”

独宜抿唇仰起头看李曦华,听她继续说:“辛不摧的事,我会替你告诉皇兄,保证他在北地重回他曾经的威望,他以前在你家养过一段时间,你们若有情,以后这婚事我来保媒,若是姐弟之义,那更好,以后你有个手握军权的弟弟,京城谁敢怠慢了你。”

独宜终于开口,“这就是臣女最希望得到的。”

“还有第三。”李曦华说,“我不清楚你到底知道始末,但我可以带你见见厉王。”

独宜笑了,“这就不必了,只有我和厉王有一个人想要见对方,总是能够见到的,公主嘴里的可以保我,不知道是不是包括,厉王要杀我这件事。”

李曦华很肯定,“自然,他能大得过我去了,皇兄最疼我。”

“我知道,陛下还将大内五千禁军给了公主傍身。”独宜慢慢说着,“公主今日愿意屈尊来见臣女,又给了怎么多承诺,臣女颇为感激。”

“那咱们这就启程回京城。”李曦华立刻说,“你家的宅邸给我些时日必然还给你,你先住在我宫外的行宫如何?”

“不。”独宜拒绝,“公主说了这么多,现在能否听听我说。”

李曦华说了个当然可以。

门外。

寒春暖耳朵贴着门缝想要听听有没有漏出来的一言半语,偏偏一个字都听不见。

柳嬷嬷觉得她好笑,“寒姑娘莫要闹了,横竖里面两个都将你当作知心人,你两个人都问问,岂不是两个人心里心外的事情都知道,再调和调和不就成了,公主本就觉得陛下在处置颜家一事太过火,若能恩赦颜家唯一血脉,也算是两清了。”

寒春暖不吭声。

什么两清,那么多人命,如何能够两清的。

丫鬟摘星咳嗽了声,“刚刚公主说想要吃嬷嬷做的擂茶,嬷嬷还是快些去吧。”

另一个丫鬟指月直接上手挽着柳嬷嬷的手,将她拉走,“嬷嬷忘记太后说的了,颜家事后宫不能议论的。”

寒春暖急的眼泪花都在打转,生怕独宜顶撞李曦华招来大祸。

正在这时,门被打开,独宜走了出来。

寒春暖觉得自己脚底都快没气力了,李曦华声音传出来,“春暖你送独宜回去,摘星,此刻起,独宜就是你的主子,你是我手里功夫最好的人,千万给我护好了她。”

摘星错愕片刻,立刻回了个是,对着独宜躬身行礼,“奴婢摘星见过姑娘。”

二人出了茶馆,派来护送的摘星很有眼力见跟着后面听不见二人说话的距离。

“摘星啊,那可是摘星,你怎么让公主把她给你了?”寒春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声调,“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左右不过是让我别追究给好处。”独宜拍拍她挽着自个胳膊的手,“既是好处我自然点头,只不过说了,眼下还有人要杀我恨不得我,我有藏身处,以后真的有需要了,会去找她的,她也点头了。”

独宜说着,摸出袖中藏着的玉牌。

寒春暖眼珠子都瞪了出来了,“祖宗,这玉牌可是陛下给公主的,可以随意调动京城官员和两千禁卫军的,你怎么弄到手的?”

“很简单,我很坦诚地问公主,若是你是怀柔手段把我骗回去杀了怎么办,在京城外我还能跑,回去了都是你们的人,我的生死岂容我自己做主,公主就给了我。”

寒春暖咽了咽口水,“就这,就这样就给你了?”

独宜很实诚地点点头,这是她也没设想过会发生的事。

“公主其实口不随心,她和陛下一母同胞出来的,都是纯善之辈。”寒春暖小声说,她怕自个替李曦话说让独宜不高兴。

颜绝书非常不喜欢独宜和权势走近,所以宫中非必要的宴会,都是直接提独宜拒绝的,这也是她很放心独宜以时家丫鬟回京的缘故,只要稍微注意些,就不会被人认出来。

更别说现在没有这层担忧了,李曦华愿意出面保独宜了。

“我都知道了,好了你不要送了。”独宜拍拍寒春暖脑袋,“我知道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有你这个好姐妹,这辈子死都值得。”

“呸呸呸,胡说什么,回了京城我们从长计议。”寒春暖叮嘱几句,“你预备——”

寒春暖声音戛然而止,眼睛一眯看着人群,“浅绿?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浅绿瞧着人了,打开嗓子吼起来,“出事了,不好了,穗穗!”猛然跟前闪个凶巴巴的姑娘,吓得浅绿一哆嗦。

摘星冷脸,“放肆东西。”

“无碍,自己人。”独宜阻止摘星,问浅绿,“怎么了?”

“你兄长来了,直接来见咱们大公子,崔明蕴不知道怎么就开始哭,还当着宾客下人的面骂咱们大公子和您兄长,还用乌糟糟的话说你……”

寒春暖扶额,祝词青那张嘴和表面完全不同,歹毒的厉害,时守鹤阴阳怪气一把好手,这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逆鳞,就是独宜。

独宜脑子炸了下,咬紧了牙。

“我,我先走了,祝词青瞧着我,怕是要给我父亲告状去。”寒春暖掉头就走,“你要是要我带李家姑娘来,就让摘星来传话!”

独宜疾步回到宅子,崔明荷已在等着她了,拉着她就走,“边走边说,怕是大误会说清楚就好,亏得刚刚在场的宾客少都是正经亲戚,下人都是家生子,不会传出去,你那兄长……哎,我知道的不多,反正三姐姐很是爱慕他的。”

人都在放置贺礼的院子里,独宜赶到时,陶氏正气得要起来打崔明蕴,被谢氏抓着,“大嫂别袒护这丫头,当初我就说将她关在院子一年半载醒醒脑子,不然就送回我娘家书院多读读书,你非说这人是个明白货,今日,今日他大哥哥成婚,她居然这般——”

陶氏气得脑子疼,偏偏她朝着左边走,谢氏就左边挡住她,她朝着右边走,谢氏的陪嫁就拦着她,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和谢氏推让,只敢对着崔明蕴低吼。

“你猪油蒙心了,你一厢情愿管人家什么事,刚刚在外面话是你一个姑娘说得出来的,你不嫁人,难道你底下的弟妹也不嫁娶了!”

崔明蕴被春来护着,夏留跪在前面给陶氏磕头,“求求太太不要责罚姑娘,姑娘也是一时气急了!”她又对着边上的祝词青说,“我家姑娘不要有意冒犯您妹妹的,还请您不要追究。”

祝词青眼神都不给,只是对着时守鹤说,“当初我离开时,大公子说了要护着我妹妹,就是这样护着的?”

独宜心中一紧。

好一个借刀杀人。

一句话,将时守鹤和她的关系扯到明面,又讥讽时守鹤护不住她,倘若时守鹤不好好说崔明蕴几句,那么当初那些护着她的话都是哄骗,祝词青就可借机将她带走。

若是时守鹤骂了崔明蕴,只能说他就该这样,否则就是言而无信,她还要记祝词青的好,祝词青还会说,对她好还要人提点,也是假的。

左右怎么大的坑,时守鹤怎么都爬不出来。

时守鹤前辈子就领教过无数次,当即就说:“我护我的丫鬟,你护你的妹妹,咱们各护着各的,穗穗怎么想是她的事,和咱们没关系。”

少他娘的在独宜跟前说我坏话,这辈子都别想给我挑拨离间。

“表姐,这件事我是真不清楚。”时守鹤对着哭哭啼啼的人说,“就是个误会,咱们刚刚不都说清楚了,再则祝公子和我也说了,到了雍州他会来寻,我也说了我会落脚崔家。”

祝词青也配合,“是,我想着也算是和崔家有些缘分,当日我离开雍州还是大公子送行了一段路,因此被下薄礼来庆贺讨要一杯喜酒,顺带看看我妹妹,倒是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崔三姑娘。”

“你和穗穗根本就不是兄妹!”崔明蕴扫着门口的独宜,“你骗我,我明明告诉过你这件事的,你敢说你不知道,枉我将你当做好友,你倒是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分明都答应了时家的求娶,还要霸占祝公子——”

“闭嘴!”陶氏低吼,“把三姑娘的嘴给我捂住了!”

谢氏摁住陶氏,“何必吵闹,让他们三个吵清楚闹明白就好了。”

崔明蕴眼神恶毒,“穗穗,我真是看错了你!”

“崔三姑娘这话太过了。”祝词青开口,“我对你以前没有情意,以后也不会,现在我妹妹在这里,你若再出言不逊,就休怪我不口下积德了。”

“本就是误会,现在都解开了,表姐何必如此?”时守鹤也说。

你那把刀放在他脖子上,祝词青也不喜欢崔明蕴这款的。

崔明蕴大哭,“若是没有她,若是没有她——”

祝词青觉得这人是真有脑疾,“即便没有穗穗,我也不会与你有丝毫相干,我从未想过遇见你,是你无意瞧着了我,不能应我替你解围了一次,你就对我——”

“不,就是因为她!”崔明蕴平生第一次爱慕一个男子,她尖声打断祝词青的话,“就是因为她,你和时守鹤都被她蛊惑了!”

她说着推开春来,拔下头上发钗就朝着独宜去,“我如此信你,你却如此对我,你就该死!”

独宜退后半步,摘星紧跟着上前捏着过来的手,一寸寸用力,疼得崔明蕴叫出声。

时守鹤眯眼。

这人是谁?

祝词青也眯眼。

她认得,李曦华跟前的人。

祝词青直接走到陶氏、谢氏跟前轻声应了两句。

陶氏、谢氏目光瞬变。

谢氏厉声,“马上把三姑娘给我送回屋子!”

陶氏说:“对外就说病了,不见人!”

妯娌二人对视一眼。

怎么可好,当今公主居然来了。

时守鹤走到独宜跟前,独宜凑到他耳边说了些重要的,又压低声音说:“宁家本就有女儿在宫里颇为得宠,估计你两位舅母以为是来给宁燕镇场子的了。”

摘月见机行事,“公主怕来了吓着宾客,因此就派遣奴婢来看看,倒是不承想……”她点到为止,“不过说清楚公主面前也没什么提的,劳烦带路让奴婢去给新娘子说两句话。”

挣扎的崔明蕴也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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