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主子的魅力
连璃月看着女子严肃坚定的神情,好像是触犯了她不可移动的领域,那种感觉让他有些慌乱,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话太过直接,对方恼怒不成?
“华儿是因为我的话太过直白?我以后不那么直言不讳便是,不必如此神情!”
若芷严肃的眸子紧闭片刻,嘴角不自觉的扯了扯,敢情这位也只是个迷惘者。
“非也,其一,我要说,世间男女不只有儿女家的浓情惬意,非你不可。故男女本质上都是人,二者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隔阂,所以我想要的男女情谊是超越性别的,是可以一致对外的共生存。
其二,因为那种狭隘的情谊不在,故我周旋多年和助力璃西当上储君也不是那种意图,我的意图很简单,也不会避讳你,更不会避讳世人,我只求个“正”当,而那种正当也不是死板意义上的公平,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努力生活劳作的人不要失去对其生活的热爱,所以我要捍卫劳作的正当。”
劳作的正当?连璃月似懂非懂,但望着女人绝别的背影,他想他与她应该是断了最后的一丝幻想,再无可能。
若芷回去的路上吩咐竹月:“告诉缪清,可以行动了!”
“是!”
某住处
若芷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一青衣男子侧躺在榻上,那榻上的人听见女子的脚步声,似乎动了一下,但依旧侧着身子,表情不明,没有动弹。
“璃西?”
若芷掀开床帐,轻柔的呼唤。
男子不动,女子神情动容,轻轻的指尖就要牵男子放在腰间的手,那手指有些冰凉,又有些粗硬,因为常年的训练和在外的奔波,这手倒像是常年在外耕种的老伯的手,哪里有少年郎的青葱。
女子有些心疼,她没有再说话,只是紧紧握着男子的手,侧躺在连璃西的身后,若芷虽然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但她听见了那男子无法掩盖的呼吸混乱和小小的呜咽。
他哭了,那种感情太复杂,太厚重,他不知道是何缘由,只是触碰到女子的手指,连带着闻到那久别的味道,任凭什么都抛掷脑后,他转过身子,一股脑的钻进若芷的怀里,小声的哭着。
若芷的泪水也在眼中打转,但她使自己更加理智和稳定,这样才不至于让对方有所顾虑。
“我想你!”
怀中出现男子沙哑的声音,若芷的心一纠“我也是!”
就这样一整个晚上,二人紧紧相拥。
竹月和伯希还担心二人会不会有些争执,他们好进去解围,但是两个门童守了一个晚上,他们担心的事情非但没有发生,而且屋子异常的寂静,甚至听不见男女的对话。
“要不我一直守着,还真以为里面没有人呢!”竹月道。
伯希没好气的白了对方一眼,竹月见状也连忙嫌弃。
直到第二天中午,伯希和竹月生怕自家主子出了什么事端,才进了内室,只见二人还在酣睡,就连昨天的衣服都不曾换下。
二人把厨房送来的食物放在桌子上,默默都退场。
“主子是有多困啊,只有彼此在的时候,才能睡个安稳觉吧!”竹月又是一阵感叹。
“是啊,我家主子为了见您家这位不知道要谋划多久,谁知道某些人就是没有心,敢情不只有我家主子一位呢!”
伯希大声的说着,生怕里面的人听不见,竹月也不甘示弱:“就是啊,我家主子可是洁身自好的很,不像某些人,都要纳妻了,还招惹我们。”
二人的架势,自然把熟睡的若芷和连璃西吵醒,听着自家护主的模样,若芷和连璃西相视摇头,表示无奈。
“竹月,小点声,打扰你主子清净了!”若芷道。
“伯希,你要是再喊,现在就回去吧!”连璃西也警告了一声。
如此,外面的两个人才纷纷闭上了嘴巴,其实竹月一直很好奇,虽然她才在主子身边做事不久,但她明显的感受到伯希对主子的敌意,她知道伯希的身世,还是缪清告诉自己,当年是主子在五殿下面前说好,才留下他家人一命,如今看来,这伯希并不知道主子的恩情,也罢,这些事情不是她随意插嘴的,同时她很自信自家主子的魅力。
“一定是伯希没有和主子长时间相处过,不然他肯定会对主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竹月心里暗道。
伯希不知道女子的思索,只是看着竹月看自己的表情愈发怪异,总觉得心里发毛,直接找个缘由溜走,生怕竹月使出什么怪招法。
室内的二人吃了餐食,又梳洗了一番,若芷靠坐在连璃西的肩膀。
“你又瘦了,这可不行,等回长平让墨钰好好为你补补。”男子挽了挽若芷的发丝。
“好,听你的!”若芷闭目想着什么。
“我与璃月的情谊你是知道的,两年多未见,只不过是一时激动而已。”若芷解释道。
“我信你!”
女子微微一笑,忍不住摸了摸男子的脸蛋,连璃西面露绯红,吻住了若芷的嘴唇,良久:
“我能忍住,等为你举办及笄之礼,我再要你!”
若芷被撩动了情丝,又被男人打住,在心里连忙打转让自己清醒:怎么就着了他的道呢?
“兵权那边我已经让缪清准备配合你了,璃月,我也放弃了怀柔,如果换做是旁的,我们或许可以等一等,但拥兵自重可不是小事,恐夜长梦多,出了空子,加之我最近才发现我竟然错看了他!”
连璃西看着若芷,表情泰然,若芷这么一看,连忙问道:“原来你早就把你的兄弟们探寻的清楚,也怪我,常年没有关注这些,还以为大家还是儿时的模样。”
连璃西拍了拍若芷的后背:“二哥性子本身温润淡雅,父皇为了历练和权衡让如此性格的人在军队那血腥之地,时间久了,自然矛盾加之,不可逆转,他又怎么没想到这后果呢?”
若芷想到明帝,眸子垂了垂:“他是你的父亲,我们如此,你真的可以忍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