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撕破嘴脸
管家一推开门，就看见若芷和自家的十一小少爷在放风筝，再结合刚才屋子里老爷的态度，一种莫名的情绪。
“姐姐，你风筝放的好厉害。”十一投来艳羡的目光，自从那天若芷正面和夫子对抗，他只觉得这个大姐姐是英雄般的存在。
“那是，你姐姐我会的可多了，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去长平城，我带你去那里的小孩最喜欢去的孩童街。”
十一有些疑惑：“若芷姐姐，孩童街是什么地方？”
若芷摸了摸十一的脑袋：“孩童街就是一条长长的街道，里面都是小孩子喜欢的好吃的，好穿的，和好玩的。”
十一一听又更加激动了，以前父亲和老师们都说大沧荒凉贫瘠，不通往来，如今看大姐姐如此大放异彩，只是一种被欺骗的滋味，让他鼻子一酸。
若芷发现小人的不对劲，连忙低下身子，小心询问：“十一，你怎么了，和姐姐玩不开心吗？”
十一摇头，竟然不自觉的哭了出来：“以前，从未有人和我说过真正的大沧是什么样子。”
若芷不好受的把人搂在怀里安慰：“没关系，十一，现在你知道了，以后长大了去长平城找我，或者好好学习，去上平殿参加科举考试，说不定我们有一天会一起共事呢。”
十一湿漉漉的眼睛，有了些许希冀：“真的？”
若芷坚定的点头。
十一小声的说到：“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还是喜欢学大沧的文字，我讨厌西域文，但是如果我不学爹爹和夫子会不高兴，我就没有好果子吃的。”
若芷若有所思，经过几天的观察和调研，她发现这沙河要么是纯西域的学堂，要么是西沧结合的双语教学，根本没有纯正的沧正学堂，这对大沧在当地的文化辐射是一大阻碍。
女子不由得心里嘀咕：这是什么收复的失地，不过是在上面插了一面无关痛痒的旗子罢。只是苦了我们的孩子们。
“你放心，姐姐离开之前，一定会创办一所只教沧文的学堂，到时候你就是这个学堂的第一个学生。”
十一听见这个开心极了，张伯远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远处这样的一幕，自己最宠爱的小儿子竟然和那个沧女一起玩闹，那画面竟然很温馨，呵！他真是年纪大了，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
“管家，以后让姨娘看好孩子，别让什么人都接触，教坏孩子！”
“是！”
管家听了命令，硬着头皮打破美好的画面，一开始管家还是有商有量的和十一说着，但十一不肯，还把管家推开，那张伯远一个大喊，管家直接强行把小十一抱着离开，小十一哇哇大哭的被带走。
“不要，我要和姐姐玩。”
若芷这才看见远处张伯远的身影，那张伯远穿着西域国统治时期的官服，让若芷好生不快，待二人打了照面。
若芷：“大人，穿的的可是西域国的设计，作为大沧的官员，您还真是学贯中西啊!”
张伯远笑着应和：“帝师说的是，不过是在家随意的穿着，帝师明察，一定不会因为一件衣服就会怀疑张某对大沧和陛下的忠心的。”
若芷并未言语，只是想开口办沧正学堂的事情，就被张伯远打断思路：“帝师已经来沙河半月，这十年归的朝课和宴会已经过去一周，不知帝师有何打算？”
这是着急赶人呢！
“大人，这是嫌我在这碍着你手脚了，再多呆些时日也无妨，我自是从小就招烦人惯了，您要是喜欢我，我还说不定早走了。”
张伯远扯了扯嘴角，没想到这女子看似文静，竟是个脸皮厚的。
天气和善，一端丽女子走了过来，先同若芷行礼，而后又向张伯远请安：“父亲！”
张伯远很满意这个女儿，因为她马上就要嫁给西域国在沙河的代理人，这下他的富贵也可加了一道屏障。
女儿走后，张伯远不知是炫耀还是话里有话：“帝师，不是老夫吹捧，我这个小女儿，可是琴棋书画，女红女戒，无一短板。依老臣看，这女子就该有这女子的样子，温婉居家，耕耘后庭，要是女子把男子的事情做了，那要这天下男儿做什么事情？”
若芷哈哈大笑，没想到这老家伙如此直言，这是不打算装了？
“大人啊，自盘古开天辟地，就有天地之分，自女娲撺土造人，就有男女之别，是以为阴阳相生相辅，天地乾坤自有论道，何以用男女区分世间道义？”
“你，老夫说不过你这牙尖嘴利！但是该做的，老臣和众官员已经配合到位，就是那学院夫子，可是我沙河有名的大家，你如此做派，就不怕和沙河读书人背到，毁坏了朝廷和我沙河的纽带？”
“哈哈，真是可笑，这话你是在糊弄三岁娃娃吗？张大人，给您最后的忠告，如果你能用心的在沙河创办一所沧正学堂，我立马走人，如果您执迷不悟，或者动了什么狗急跳墙的歪心思，我夫容华奉陪到底！”
若芷的眸子闪过一种决绝，阳絮洒落在女子的脸庞，留下清孤的背影，那背影有些飘渺。
这张伯远纵横几十年，怎么看不出女子的意图，既然如此，就别怪老夫不给大沧朝廷和皇帝脸面！
顾府
顾苒之对镜打扮，好生标志的美人，玲儿在一旁侍候，今天是三年一举办的长平诗词大会，届时各皇亲贵胄的年轻男女都会到场，吟诗作对，赏酒对唱。
“今天五殿下也会来吗？”女子眼中带着希冀。
虽然上次生日的事情，让顾苒之有些芥蒂，而后连璃西的储君身份确定，她也就释怀了，毕竟作为未来的皇帝，身边有几个女子再正常不过，这也打破坊间一些殿下好男风的传闻，少女又想到男子那清俊的脸庞，眼中闪过一丝红晕。
当年流民入城，治安混乱，自己被那贼人掳走，是那个一袭蓝衣的少年郎把自己解救下来，自此芳心许卿，再难容他人。
顾苒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当年是若芷最先发现贼人下落，才让连璃西去救人，这一来二下，竟然让顾女如此，不过这也说的过去，女子从小体弱，除了在后宅内院，少有见人，尤其男子，这突然来个英雄救美，自然是佳人爱慕。
“小姐，五殿下，来接您一起去赏诗会。”
女子惊奇：“真的吗？殿下从未知会。”
嬷嬷开口：“这还用说嘛，小姐，如今殿下贵为储君，自然您就是储妃的不二人选。”
顾苒之羞涩，又想了想：“嬷嬷，那帝师府的嫡女同殿下可是两小无猜，真的会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