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让安宁怀孕的是谁
男人立即不悦道:“我受什么蒙蔽?我又没干什么?能对我有什么不利?”
桑栩见他抵死不认,干脆直言道:“万奶奶说你收了徐常格的封口费......”
话还没说完,男人已气得跳脚,咄咄逼人地直接打断了她:“什么封口费?没有的事!我帮他家干活,他付工钱给我不正常?我妈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明明是撒谎,他却说得理直气壮。
若不是桑栩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就真地被他骗了。
她气男人的态度,开口就怼他:“我看你头发短,也没见你见识长啊。”
这话也就她能说出口了,说白了,毕竟才十八岁,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孙律师听到这话,差点就笑了。
看着挺软萌的一个孩子,怼起人来给钢铁侠似的。
女人见她老公被怼,立即帮腔:“你们可别造谣啊,那可是诽谤。”
桑栩:“是不是诽谤,自有法律来说话。万先生,现在我们要起诉徐常格,一旦重新调查,对你可能不利.....”
男人直接火了:“关你什么事,我女儿需要你们起诉?我自己的女儿,就算卖了,你们也管不着。”
桑栩:.....
卖女儿?
这是人说的话吗?
孙律师:“你卖女儿,我们还真管得着。话不多说,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我是代表万奶奶通知你。如果你不还封口费,到时对方告你仙人跳,别怪我没提醒你。”
毕竟是精英律师,三言两语就把万能这种法盲给吓住了。
万能终究还是怕了,把还没揣热的钱还给了徐常格。徐常格不肯接,但万能也是个横人,直接把钱扔到他家屋内,撒了一地,还说:“反正我还了你,你自己最好数数,过了我是不会认的。”
徐常格的老婆捡起地上的钱想硬塞回来,却被万能一把甩掉。
徐常格气得破口大骂,说他言而无信。还扬言道,你去告吧,告了我也不会坐牢,我有的是人。
万能倒是没告他,告他的人是万玲的奶奶。
徐常格猥亵少年儿童,人证物证居在,徐常格被抓了。
处理贺烬打架一事的民警批评了贺烬一顿,“就算你知道真相,一时气愤,也不能打人啊,要走正常程序。”
这顿批评不过是意思意思,贺烬老实认错,就这样被放了。
不过,学校里可就不是这么回事。
大家都好奇他因何被抓,在徐常格被放后,谣言传出,说贺烬是猥亵小孩子而被抓的。
加上两年前他被人谣传搞大了别人的肚子,贺烬的形象几乎妖魔化了。
原本都快被“平反”的他,再次被推到了风尖浪口上,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女生们一看到他,便吓得躲老远。
男生们也是一脸鄙夷。
贺烬对这种现象司空见惯似的,倒是桑栩站出来为他说了好几次话,可没有人相信,大家反而劝她离贺烬远点。
为了为贺烬正名声,桑栩便去求她爷爷,让警方和学校配合给贺烬颁发“助人为乐”奖。
真相大白后,那些背后议论过贺烬的人都不好意思了。
人家不仅不是猥亵者,反而是阻止猥亵的人。
徐常格被抓后,他的家人立即开始上下奔波活动。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万奶奶给辞退了。
万奶奶的工作是桑栩一拍脑袋答应了的,她也只好求爷爷帮万奶奶安排工作。
桑烨然没想到孙女搞这么一出,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问她:“以后,你是不是做一次好事,就让我安排一个人?”
“不会的啦,爷爷,以后,我要自己成立一个妇女儿童基金会,专门救助困难家庭。”
桑烨然乐得呵呵笑:“我孙女这么小就有这么崇高的理想啊?”
“那是当然,谁让我随爷爷呢,爷爷做慈善,我也要做慈善哒。”桑栩马屁拍得溜圆。
与此同时,徐常格的家人正在上下奔波,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要是真地入了狱,那徐常格就亏大发了。
铁饭碗保不住,退休金也没了,下半辈子基本无坐落。
这天,徐常格又被告知有人要见他,他以为家里跑出结果来了,结果一进探视室,却发现,来人是贺烬。
徐常格对这个把自己送进来的人恨之入骨,瞪着坐在对面的贺烬,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
见徐常格进来,贺烬抬起了头,他坐姿闲适,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俊美如斯的脸上,挂着一丝丝淡淡的讥讽,他敲了敲桌子,“怎么?徐老师不准备坐下来聊一聊?”
徐常格双眼冒火地瞪着他,牙齿磨得咯咯直响:“我和你,有什么可聊的?”
“当然有。等你看了这张照片,咱们就有得聊了。”贺烬看着胡子拉渣、一副邋遢样子的徐常格,微微勾起唇角。
然后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徐常格的脸一下子苍白起来。
“怎么样?如果让你儿子媳妇知道你猥.亵自己的孙女,你觉得会怎样?”
“我...没有。”徐常格脸上的肌肉微微地抽搐着,这张照片似是而非,他的手刚好放在了不该放的地方,至于是有意还是无意,根本说不清。他现在犯的正是猥.亵.幼.女罪,很容易引人联想。
这张照片当然是贺烬PS出来的,但这个年代,电脑还没普及,网络也没普及,人们也不懂PS。
贺烬当然没有打算真曝光,就算照片是真的,他也不会曝光,他不至于去毁掉一个小女孩的名声,何况照片是假的。
但此时的徐常格是惊弓之鸟,只需稍作恐吓便能让他上当。
“怎么样?徐老师,我们是不是可以聊一聊。”
徐常格深吸了口气,不得不服软,“你想聊什么?”
“告诉我,当初让安宁怀孕的是谁。”贺烬的声音冰冷,像一条毒蛇似地钻进了徐常格的耳朵。
徐常格猛然瞪大眼睛,嗓音颤抖得更加厉害,“我....我不知道。”
椅子里的少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微微地偏着,“不知道啊?”
他说得很慢,“那我就只有让这张照片问世了。”
说完,他站了起来,转身要往外走。
“不要!”身后,徐常格的声音带着破音,像被什么撕裂了一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