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打击报复那也是冲着你来。
德叔看安景迟一路牵着小暖回去,遇着三两熟人,便忍不住的自我介绍。
“柳先生遛旺财啊,看看你,生的都是儿子,只有狗能陪你。
我就不一样了,我有女儿陪!”
“张大嫂这是要去打麻将去啊?
害,这人啊还是得有个贴心女儿,否则打麻将都只能一个人去!”
“张家小侄儿啊,对对,这是我女儿,长得好看吧?”
意犹未尽的走到家门口,有些不得劲的叹息,“这路似乎有点短,今日什么日子,大家都不出门的吗?”
害得他没地方炫耀女儿来着。
德叔强忍着笑意,“先生这大晚上的,出门的人少。
安景迟才反应过来,“算了,我们明日起早一点。”
随即嘀咕,“不成,不成,那得什么时候才能介绍得完?
德叔,你明日登报,河州整个城里的报纸,头版头条咱们都包了。就正式给大家介绍我们整个安家的宝贝千金。”
德叔有些无奈,“先生,大半夜的,您不休息,咱们千金小姐也得休息不是。”
安景迟这才恋恋不舍的放手。
“好,好。我们家小暖是得休息了,否则明日没精神陪父亲了!”
小暖笑笑,“那迟叔你也.......”
意识到自己的称呼有问题,很不好意思的笑笑,“抱歉,我,我一时有些不习惯。”
安景迟,“没事,没事,你叫我什么都高兴。咱们慢慢习惯,别有什么压力。”
小暖站着门口,看着来接安景迟的汽车停顿了许久。
安景迟还站着汽车旁边,似乎是和德叔在交代什么事。
一遍又一遍的,说得德叔都有些无可奈何。
“先生,我是六十多了,可还不至于健忘。
从前安家的事情大半都是我经手了,您还信不过?”
安景迟,“这不是头次做爹,担心嘛。”
小暖站着月色里,目送安景迟的汽车离开。
颜清宸睨着她进门的脚步,“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送我?”
醋味相当严重......
小暖,“那我以前还在颜家门口等着你回家来着。”
颜清宸顺着她的话,想到很多年前。
那个奶里奶气,抱着糖盒子坐在易家大门口奶嘟嘟等他回家的小姑娘。
这么一比,似乎是他赢了!
他的小姑娘等他回家一等就是十来年。
第二日一早,警察厅的人就上门,说南闵柔在想见她。
小暖提了提手里的裙子,故意问,“你觉得我现在有时间去见她?”
警察厅的人看了她一眼,立刻懂了,便没再多问,转身出去了。
小暖将裙子放着,刚才装出来的兴致便没了。
喝了一口咖啡,顾城,“你不是还有些话没问完吗?”
小暖,“她想见我我就要去,凭什么?
我非得让她急的抓耳挠心,好好让她吃吃苦受受罪才行。”
将咖啡杯子放着,“况且,我今天还有别的事要忙。”
江南还没来得及多问,就瞧见门口站着的安则远,欲言又止。
默默给小暖竖了一个大拇指,低声道,“料事如神!”
小暖起身,“现在她妻女都在我手里他自然会来。父母爱子是天性!”
小花园里,藤蔓摇曳,小暖端着咖啡过来,“安先生请坐吧!”
安则远再次瞧见她,心境大不如前。
又是羞愧又是无力。
“对不起,希希!”
安则远惴惴不安的道歉,毕竟是明书的孩子,又是自己的侄女。
却被他的妻子害得人流落在外,骨肉分离。
他尝过父女分离的苦,可想不到这苦却是他自己造成的。
小暖,“你是为南闵柔道歉?还是自己?如果是你自己,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如果是南闵柔,那一句轻飘飘的道歉也解决不了什么。我不可能放了南闵柔的!”
安则远连忙道,“你,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取回念然的残骨来着。”
小暖抬眸,“是南闵柔托了关系让你来的吧!”
是肯定不是疑问。
安则远正要否认,小暖却道,“你不用否认,安先生一向是不擅长撒谎的。
父母爱子天经地义,你想找回自己女儿的尸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可我不能给你,虽然安念然没做错什么,可谁让她母亲是南闵柔,害我母亲的仇人。
我若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岂不是让我母亲寒心,让天下人都知道为恶不报?”
看了看头发发白,满脸疲惫的安则远,小暖于心不忍。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糟践安念然的尸骨的,毕竟我和她没什么仇怨。”
大牢里,南闵柔青丝散乱,抓着栏杆。
“我说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她说不糟践念然的尸骨她就真的不糟践了?
说到底你还是念着明书是不是?连自己的亲骨肉都不顾了?”伸手薅住安则远。
安则远,“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跟明书没什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倒是你还有脸提?你怎么会生的出这种蛇蝎心肠,明书对你这么好,你还忍心下手?”
南闵柔嗤笑,“对我好?是给我送些她用不着的首饰衣服?然后高高在上的俯视我?
故意给我换宅子,害得我的念然却连睁眼的机会都没有。要不是她,我的女儿也会活得好好的!”
安则远听到这些,“你简直无可救药!”
听到她这些被害妄想症的话,安则远满身是气,拂袖而去。
安老七的院子里几个叔伯团聚,似乎是商量着什么要紧事。
“这丫头不会打击报复吧,毕竟咋们之前那么撵人来着?”安老七担忧。
大伯立刻摆手,“打住,打住,她要打击报复那也是冲着你来。
毕竟,当初和南闵柔合谋指认她的可是你一力策划。我们只是被你蒙蔽了......”
几个叔伯一听到大伯这样的推辞,立刻跟着点头,“对对,可和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安老七听到各叔伯之间的议论。
“好啊,大伯爷,二叔,三叔,你们这做老的是打算为老不尊耍赖啊?
当初说好将她拉下马来,保举我们安家自己的骨血来做安家家主。
现在风向变了,就都想置身事外,把自己摘干净了?”
挥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大家一起死好了!谁怕谁啊?
反正倒霉的又不是我一家?凭着她锱铢必较的性子,谁都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