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拜师
“丘道长，小儿无状，还勿见怪。”完颜洪烈对着丘处机躬身一礼，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王爷哪里的话，贫道听闻小王爷自幼聪慧，既然怀疑贫道，贫道自当展示一二。”
说话间，丘处机一个纵身，于空中横踏七步，一跃而到屋顶，中间没有半丝借力，然后再次回到两人面前：
“此乃金雁功，乃我全真教轻功绝学，练至深处，可凌空横踏三十七步，凭空攀登三丈高。
若是有些借力的地方，体内内力浑厚，徒手攀登百丈高崖不成问题。”
杨康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的武当梯云纵在登高方面并不弱于金雁功。
而且对于金雁功，作为华山的轻功传承，他自然也有涉猎。
虽然那时候的金雁功已经残缺不全，但是窥一斑而知全豹，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当时的朱煜可能无法推出全篇功法，但是想要以自己的能力补全不成问题。
现在他缺的，是如同凌波微步这样的身法，以及神行百步这样的赶路的轻功。
倒是完颜洪烈，看到如此神奇的武功不由得眼前一亮：
“康儿，你之前不是说想要遨游于天地之间吗？你只需要拜丘道长为师，学了这轻功，天下之大，任你闯荡。”
“逃命算什么本事，道长可有杀人技？”杨康丝毫没有动摇。
完颜洪烈闻言面色一变，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犯如此大忌。
要知道僧道可是戒杀的，面前的长春子虽然是个性情暴躁，杀人也颇多，但是归根到底还是道士。
杨康这样问，要是被丘处机认为是弑杀之人，今天的拜师怕是难了。
“杀人技？你个小娃娃要杀人干嘛？”丘处机也不由得疑惑。
“这个天下不太平，我需要统一这。。。”还未等杨康说完，一双大手便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儿不过戏言，还望道长勿怪。”完颜洪烈有些惊慌地说着。
他是大金国的六王爷，这皇位现在怎么算都轮不到他这里。
杨康如此说话，要是被有心人听了去了，一顿责罚都是轻的，就怕被其他几个兄弟针对，到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了，对于这一点，他还没想好。
“贫道知晓，不过小王爷有如此雄心壮志，倒是贫道小瞧了。”
丘处机倒是满意地看着面前的小杨康，原本他只是完成任务，现在看来，似乎这个杨康很合他胃口：
“小王爷，你且看清楚，我全真教最不缺的，就是杀人技。”
说话间，丘处机一掌挥出，印在了一块大青石上。
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当他撤掌，却在那大青石上留下了一个一掌深的掌印，五指掌纹清晰可见。
随后，丘处机一甩自己的手中拂尘，打在一棵碗口粗的大树之上，那棵树瞬间拦腰截断。
“小王爷觉得如何？”
“功夫是高，不过就是有些浪费了，这块大青石是从江南运过来，花了我父王万两银子，那棵树也是我父王的心头爱，他悉心栽培了好几年了，现在却毁了。”
丘处机一听完，脸上笑意一僵，嘴角有些抽搐。
“无碍，无碍，只要道长收小儿为徒，这个花园全部赠与道长也无所谓。”完颜洪烈连忙一旁附和。
“小王爷，你应当知晓，这天下武林，现以我全真教为尊。
天下武林五绝，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这个中神通王重阳便是我师父，
他曾以一己之力，于华山之巅，与其余四绝大战七天七夜，最终获胜。
可以说，五绝之所以是五绝，那是因为我师父抬举他们。
否则，他们四人加在一起，都无法能与我师父相提并论。”
丘处机傲然地说道，展现出一副十分欠扁的样子：
“而且，百年以来，也只有我师父一人达到了那先天之境，小王爷，你确定不想拜我为师吗？”
当杨康听到先天之境，浑身一颤，这可是他前世百年寻求的目标啊。
“让我拜师可以，但是我要学我师祖的功法，我要成为天下第一，到达那先天之境。”
“哈哈哈哈，当然可以。
不过，我全真教亲传弟子可是不能娶妻生子的，因此小王爷你只能当我的记名弟子。
但是记名弟子只能学习一些基础的功法，对于全真教高深的武功是无法学习的。”
丘处机说到这里，话音一顿，手捋着长须，似在思索解决之策。
“凡事都有例外，康儿是我唯一的孩子，道长只要能让康儿完成他的梦想，本王保证，本王必定向父皇奏请，封全真教为我大金国教，丘道长以为如何？”
完颜洪烈祭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这。。。小王爷情况特殊，王爷执意如此，贫道也不好拂了王爷的面子，小王爷有此梦想，贫道必当权利以赴。
全真教掌门是我的大师兄马钰，到时候大师兄要是怪罪下来，贫道自会去解释。”
随后，丘处机看向杨康，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王爷，既然你选择习武这条路，贫道还是希望你做好准备，练武最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半途而废，要知道习武之人，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只有吃苦方能成才。
即便全真教的武功任你学习，你也应当知晓，万丈高楼平地起，只有打磨好基础，你才能到达我师父的境界。
而且，想要那一境界，天赋、资源、名师、传承、机缘缺一不可，你既然有了这个目标，那就需要好好修炼我教你的武功。”
丘处机不免有些感叹，当年他拜师之时，也是如此雄心壮志。
但是越是修炼，却发现距离师父越来越远，先天之境，当今四绝都未曾踏入，更何况是他们。
“弟子完颜康，拜见师父。”
杨康为了传说中的先天功，也是毫不犹豫纳头就拜，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方才被丘处机扶起。
“好了，这是我教的全真大道歌，里面蕴含着我全真教的基础内功心法。
我全真教所有的武功都以此为基，你先拿去背熟，等一个月后贫道再来考教你。
现如今，你已经是我的弟子，可不要让为师失望啊，要是你背不下来，即便王爷求情，我也一定会以自己的方式惩罚你。”
“弟子知晓了。”
杨康拿过那本薄薄的秘籍，然后行了一礼。
“道长放心，道长只需安心教导康儿，不管使用什么手段，本王都不会插手。”完颜洪烈保证道：
“道长，拜师礼已完，本王在前厅设了宴席，还望道长赏脸。”
“王爷恕罪，贫道还有事，不便长留，以后每月初一，我会来王府，查看教导康儿。”
“那就有劳道长了。”
丘处机捋着长须，笑着看了看杨康，便一摆拂尘，然后一个纵身翻过了王府的墙院，消失在两人面前。
这时，完颜洪烈脸上的笑意才慢慢凝固，丝毫没有刚刚的恭敬态度，反而多出一股厌恶的神色。
这个表情一闪而逝，随即换上一副笑脸，抱起杨康，笑着说道：
“康儿，以后可是要好好习武了，千万别浪费了父王的一片心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