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老顾客
道顿堀，占卜店。
送走苏我不二子的王羽，伸了个懒腰。
“稳下这个棋子，拔了对方的爪牙。”
“还收获了一个眼线。”
“最重要的是，对方还是优质客户。”
“一举三得。”
王羽，心情颇为不错。
但是仅仅是开心一瞬间，他的脸色再度变得凝重。
他不仅开始复盘之前，与特蕾莎交谈时所错过的细节。
还在推演着神教教会，寻求合作的真实意图。
毕竟没有哪个好心人会把自己积累多年的客源拱手相让给一个不相识的人。
神教教会虽然嘴上说着寻求合作，背地里却暗戳戳的派出棋子。
从这一点来看，王羽不仅对对方有用，而且似乎对方还忌惮着他。
至少先前的谈判，他做到了让对方误判。
误判就会出现信息差。
信息差就是致胜的关键。
所以王羽要做的就是。
继续狐假虎威，让对方陷入信息陷阱。
正当王羽打算继续谋划如何反制神教教会时。
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先生在吗？”
「今天的生意还真是要比以往热闹的多啊。」
王羽想着。
看向窗外，从苏我不二子离开的时候。
夜幕就笼盖四野。
如今更是黑的好似泼墨。
“在的。”
但是他还是起身，朝门走去。
看见熟悉的老熟人，王羽脸上依旧挂起招牌微笑：
“好久不见，泉。”
距离上次见面，才过去一个半月。
但是蛇冢泉似乎遇到了些事情。
王羽看着蛇冢泉开口问道：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说罢，他将蛇冢泉引进屋中。
今天的蛇冢泉穿着极为正式，一身西装十分贴身，无论是从制式还是针脚上都能看出。
「贵，贵的离谱。」
王羽思忖着：
「穿的这么正式？难不成刚谈完生意？」
跟着王羽走进占卜店的蛇冢泉脸上稍显疲惫。
但是神色却十分精彩，可以看出他在努力的抑制自己的激动。
又见他顿了顿才开口：
“十分感谢您，上次的馈赠。”
“如今的我，感觉通过上次和您的交谈以及修行。”
“让我自己变得越发的平和。”
“甚至各个方面都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如今提早出现，是因为家族内部出现了些问题。”
“虽然敲磬的时间没有达到，但这一个半月也使我受益良多。”
蛇冢泉能够感觉到。
青行灯距离进化，真的就差临门一脚。
这一脚，对于已有进化渠道的他来说，虽然依旧遥远，但早已不是当初那般看不见尽头的道路了。
这完全得益于王羽。
这个赐予他机缘的上位者！
只要他尽快处理完异能界蹦出的怪事，他便能重新踏上修炼进化的一途。
王羽拍了拍他的肩膀。
笑着鼓励道：
“能看到你有这样的变化，我感到十分欣慰。”
“至于你要做的事，尽力而为就好。”
“我不方便多说什么。”
看着王羽不明意味的笑容。
蛇冢泉感觉这话里又有深意。
容不得他过度思考，他便发现王羽的身形又高大了不少。
「是，是错觉吗？」
「印象里，王羽先生并没有高出我这么多…………」
突然，他整个人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
“您看我，光顾着表达喜悦了。”
“倒是把正事忘记了。”
“这个送给您，以表我对您的感谢。”
蛇冢泉这次并不是空手而来。
面对这个神秘莫测的上位者。
他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什么可以讨得对方欢心的物件。
毕竟身为上位者的对方什么没见过？
思来想去，蛇冢泉还是打算从‘巧思’入手。
于是，他命人将一只异能波动强悍的食梦貘抽取掉意识。
做成了一个枕头。
这份礼物是他刚返回阴阳师协会时。
就命人着手准备的。
食梦貘枕，虽然可以使人致幻入梦。
普通人自然是一梦难以苏醒。
但是对于上位者来说，这种东西无非是能够让对方睡的更香。
梦的更甜的助眠工具罢了。
蛇冢泉也是揣摩过上位者心思的。
至少大部分身居高位，能力不俗的强者。
对于金钱，地位，美人。
这些唾手可得的物件，是嗤之以鼻的。
他们往往会留恋一些小物件。
一些具有‘含义’的小物件。
看着蛇冢泉恭敬递过来的枕头。
王羽拿在手中。
轻轻一掂，只感觉柔软，轻薄，像是天鹅绒制成的肚子
「这蛇冢泉当真有意思。」
「为了感谢还特地制作了个枕头。」
「要是送的是钱那就好了。」
…………
转念一想王羽自我安慰着。
「至少人家有这份心意。」
「礼轻情意重嘛。」
王羽看着枕头露出微笑。
他自然是不可能露出可惜的表情，毕竟情绪管理也是一门学问。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正巧想换个枕头？”
“用我们的俗话说。”
“这就是困了有人递枕头。”
看着王羽的赞赏，蛇冢泉也心中泛起喜悦。
「这次当真是猜对了王先生的心思。」
王羽继续说着。
不带一丝暗示的加重读音。
“害，你要是送的‘贵重’了我倒是不敢收了。”
碍于情面，王羽只是希望蛇冢泉能够像上次一样。
读出他语气中的提醒。
而蛇冢泉则是露出一副‘我懂’，‘我都懂’的表情。
「看来我猜测的当真没错，王先生果然是脱离低级趣味的存在。」
「唉，只不过下次又得琢磨一下有趣的玩意儿了。」
「不如……把河童打造成喷泉景观？」
思绪翻涌的同时他及时回复道：
“您说的我明白了。”
“我下次会让您更加满意。”
两人相视一笑，同床异梦。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王羽彻底把手搭在了蛇冢泉的肩膀。
心中暗道：
「和聪明人聊天就是不累人。」
随着笑声在占卜店内弥漫。
蛇冢泉也正式向王羽鞠躬告辞。
“这么快就走吗？”
王羽也是一惊，毕竟他还没开始做生意呢。
但转念一想，若是自己暴露出需求。
还这样急迫。
怕不是会让蛇冢泉误以为。
王羽把他当成了凯子。
于是，只得表示理解的继续说道：
“你事务繁忙，要以自己为重。”
“那我送你到门口。”
蛇冢泉倒是一副很惶恐不安的模样。
频频低头致谢：
“不了，王先生，今天这么晚本就是打扰了你。”
“我自己走就行，您早些休息。”
王羽拗不过蛇冢泉只得向他点头示意。
目送他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