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宣初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小姐……”阿荷有气无力的唤了一声,小声道:“不是这样的……”
厉正衍眼神微眯,朝身后挥了挥手,示意永安将人放开。他将人拉至一旁的石桌边坐下,揉了揉眉心,眼神转向飞快跑回小姐身边的阿荷身上。
“你们小姐先前出了什么事?”
“小姐先前……”碍于他不怒自威的气势,阿荷下意识就要回答他的问题,不过话说一半后,意识到还不知眼前人是何身份,又将已经到嘴边的话给咽下了。
“你还未说你是何人,为何一上来就轻薄我家小姐!”
厉正衍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好在那带路的家仆在经过方才的一片混乱之后,终于回过神来。他掏出刚才在大厅藩王交给他的手牌,小跑至宣初面前道:“小姐,这是王爷的手牌,命小的一定要好生招待这位贵客。”
宣初将手牌接过看了看,又还了回去。
“既然是贵客,想必方才定是有什么误会。”宣初转头吩咐道:“阿荷,去沏壶茶来。”
“可是小姐……”阿荷不放心的看了看亭内坐着的人,此时还目光灼灼的盯着小姐看,让她如何放心留下小姐一人在此。她还想说什么,却迎上了宣初温柔却不容拒绝的目光,她跺了跺脚,飞快的离开了。
“你且去告诉你们王爷,画像不需要了,晚些时候,我还要找他聊聊。”这边,厉正衍也随口让带路的家仆先离开,至于至始至终都处在震惊加不解的永安,虽然很想知道这几日宣初姑娘发生了何事,但还是识相的退下了。
一时间,凉亭内只剩下宣初和厉正衍二人。
宣初低头玩把着腰间的玉佩,她低声问道:“公子认得这个玉佩?”
柔柔软软的语调再次在耳边响起,厉正衍一个恍然,仿佛又回到了前往南州途中的日子,现在想想,她还不知他的名字,从来都是公子公子的唤他。
还好,还不晚,她终归还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面前。厉正衍蓦地一笑,冷峻的神色一下子柔和下来。
宣初久久等不到回答,一抬头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她愣了一愣,从他出现开始,就莫名觉得这人万分的熟悉,此时看到他的笑容,更是有一种想亲近的冲动。
厉正衍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不急不缓道:“我看府内的下人都称你为小姐,你是藩王的女儿?”
听到他的问话,宣初下意识就点了点头。
“可是我听说,藩王的女儿五年前不知何故失踪了。”
“不是失踪,是私奔了。”她认真的解释道。“听阿荷说,是后来过得不好,我便回来了。回来的路上又和那负心汉发生了争吵,于是便跳崖自杀了。”
“听着像是话本上的故事。”她皱起眉,全然没有半点伤感,更像是在讲一个其他的人的故事。
厉正衍想起来南州的路上,她闲来无事就捧着话本看,沉浸其中时,就是喊她吃饭也是没有回应的。他勾唇道:“你也确是爱看话本。”
宣初听他说的话,与她甚是熟熟稔的模样,不由又道:“阿荷说,我落山崖后没有什么大伤,唯独脑袋被狠狠的撞了一下。醒来后往日的事都记不清了,混混沌沌的,不知我和公子往日有何交情,总觉得甚是熟悉。”
厉正衍根据方才的对话,大致已经猜出了事情的经过。藩王却是有一个女儿,只不过在五年前,在番麓国的内战里,下落不明。宣初被那黑袍老头绑走之后,意外滚落山崖,墨城精巧的牢笼反而救了她一命。之后想必是被藩王的人救起,她的眉目本就有几分域外的风情,恰好又与藩王的女儿相似,藩王才将错就错,认作了自己的女儿。
他心中一动,也不急着将此事揭穿,而是对上宣初疑惑的目光,面色坦诚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嗯?”宣初惊讶的瞪大了双眸,“可是……”
“这其中想必是出了些差错,才让你的婢女有了如此的误会。”
厉正衍一番话编的脸不红心不跳,一脸的坦诚的模样,十分又说服力。宣初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口。
就在她还恍然的时候,桌上的手突然覆上一片温热。
“这枚玉佩,是我赠与你的定情信物。”厉正衍握住掌心中的柔软,不让她有逃离的可能,另一只手接下了腰间的香囊,放到了她面前,“这只香囊,便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
石桌上还有未绣完的香囊,两个物件放在一起,就是外行人也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玉佩上刻有一个衍字,是我名字中的最后一个字。”
虽然他说话有理有据,可毕竟这些消息来得突然,宣初震惊之余也是仍是万分的不确定。她抽回在他掌心的手,羞怯的藏到身后,起身背对他道:“话、话虽如此,但我毕竟暂时还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晚些时候,还是要找父王询问一番。”
“不急,以前之事可以慢慢想。只不过……”厉正衍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她的身后。
“今日和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话可以是假的,但感觉不行。”
宣初只觉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正欲转头察看,却猛地发现原本还坐着的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后。她还未曾来得及退开一步,就觉腰间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
厉正衍敛眸一笑,扶着她的后颈便吻上了她的嘴角。
宣初脑中蓦的炸开一道白光,她下意识的反应竟不是推开他,而是不知所措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她乖顺的反应显然取悦了身前的人,他不再停留于浅尝辄止,而是撬开她的牙关,加深了这个本是试探的吻。
“欸,你干什么拦着我!”
“阿荷姑娘,那个、我们家公子和你家小姐正在说事情呢,你等会在进去吧。”
“这是我们家小姐让我去沏的茶,若是凉了就不好喝了!”
“不妨事不妨事。”
“哎呀你让开!小姐,小姐!”
凉亭外的一阵骚动,终于让宣初有了一丝清醒。
“唔……”她软着身子挣扎了一番,厉正衍不轻不重的在她下唇咬了一口,才微微扯开。
两人靠的极近,呼吸相闻。宣初这一厢还不太清醒的喘着气,就听到他低声问道:“讨厌么?”
讨厌,讨厌什么?她脑子里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厉正衍见状轻笑一声,又在她嘴角落下一吻,“嗯?”
宣初这才明白过来他是在问什么,她微微一顿,发现自己竟然真的不排斥他的亲热,甚是还有些欢喜。她这般想着,也在无意间摇了摇头,无意识的回答了他的问话。
他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此时凉亭外吹来一阵凉风,瞬间吹醒了还有些发愣的宣初。想起两人刚才做的事,她心中一阵羞意。全然不敢再看他带笑的眼神,宣初几乎是落荒而逃般离开了凉亭。
“小姐!”
凉亭外的阿荷见自家小姐突然跑了出来,先是一愣,紧接着把手上的托盘往永安手上一放,连忙追了上去。
“小姐,你等等奴婢!”
一直在凉亭边守着的永安自然是知道发生了何事,他目送两人消失在荷塘的另一端后,转头看着面带笑意的王爷,轻咳了一声。
“王爷,虽说宣初姑娘此时却是记不起之前的事,但保不准哪天就想起来了。您今日这般说法,是不是不太合适?”
厉正衍负手从他身边路过,转眼间又变回了那张冷峻的脸,不过若是细看,还是能发现这冷硬的线条已是柔和了不少。
“走吧,去找藩王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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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了亲了,终于亲了呜呜呜呜,吻戏太难写了(虽然也就几句话)
厉王爷开窍之后撩人技术是不是很可?嘻嘻嘻嘻嘻嘻